14第十四章(1 / 2)
李挽朝一觉醒来,身上酸痛,旁边躺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身,她揉了揉额穴就打算起身,却发现温沉就在眼前。
李挽朝看他一动不动看着自己,也没多想,只觉奇怪,问道:“沉郎,你怎么了?”
温沉回过了神来,走到了床边,撩袍坐下。
他道:“我打算今日启程离开。”
李挽朝本还有些困顿,直接被他这句话吓清醒了。
“你怎么这么突然就说起了这事啊,先前不都还好好的吗。”
李挽朝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要离开,现在也还没到七月中旬啊。他何必如此急切呢?再在家里面多待些时日又会如何。
温沉瞎话张口就诌,他道:“前些时日学堂里面的先生就同我说过,京城同我们这处相差甚远,一下子去了或许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提前一月去适应最合适,再有就是......我在家里头,也不能安心备考,倒不如早些去京城住下。”
李挽朝听了他给出的两个借口,一时间竟还真得找不到话去辩驳。
去了京城有可能水土不服是真,在家不能安心备考也是真......
难道是昨晚,她缠得他太厉害,所以他受不了了,想要离开了?
李挽朝一时思绪万千,最后只问,“不能再过两日吗?也不急这两天的......”
温沉却打断了她的话,“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有时候就差这两天。”
他说得太过正经唬人,好像差这么两天真就考不上了一样,李挽朝知他虽然人看着冷冷清清,但性格执拗,既已决定了的事情怕她再说也没有用,如何说恐怕他也不会听。
李挽朝嘴唇翕动,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温沉忽地看着她,他的眼睛漂亮到了极致,盯着人的时候,好像都能溺死在他的眼眸之中。
她忽听他道:“谢谢你。”
“还有对不起。”
温沉非常吝啬地说出了自己最后的真心话。
谢谢她让自己这些日子过得不算那么糟糕。
饶是他再如何嘴硬,他也该知道,如果没有李挽朝,自己的日子不会比现在还好过。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和抛妻弃子、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人渣无异。
但他还是决议如此。
所以,对不起。
李挽朝还以为他是还在说昨日的事,昨日他也说了这样的话。
只是今日这回听着却慎重太多。
慎重得李挽朝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直到温沉把避子药端到了她的面前,她的思绪才终于回笼。
眼前的药已经放凉了,黑乎乎的,散着难闻的味道,李挽朝猜到这是什么了。
她看着温沉,道:“是避子药。”
温沉“嗯”了一声,而后道:“此去京城,山长水远,如若中举,最早也要明年春闱过后才能归家,怎么也有小半年的时间,若不慎有了,到时候来回奔波,怕也麻烦。”
果不其然,听到温沉这样说后,李挽朝没什么情绪,接过避子汤一饮而下,没有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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