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好友(1 / 2)
谢蕴是听见了宋明珠那声哀嚎才来敲门的,问了一句后就斜靠在门前的柱子上,并没有立即进门的打算。
他噙着笑回忆昨夜宋明珠的每一字每一言,猜测那个醉酒的小姑娘在听见自己声音后会不会将自己埋起来。
而门内的宋明珠也确如谢蕴所想,听见声音后就快步冲回床上,将梅花刚叠好不久的被子抖落开,也不管能盖住自己多少,身子一歪,先把脑袋蒙进去再说。
正低头整理的梅花被宋明珠这哐哐哐的大动静整得有些懵,走到床边戳了戳她装鸵鸟的被子包,“小姐,你这是干嘛呢?谢二少爷还在门外呢,不开门吗?”
“别开别开。”宋明珠的脑袋从被子里扑腾出来,警告了一句后又扑腾回去,“我先冷静冷静。”
梅花从宋明珠扑腾出来的那一瞬中,瞥见了自家小姐红扑扑的脸,也明白了她这是在逃避些什么。
梅花玩笑地说了句,“小姐,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啊。”
说完,便转身干自己的活去了,两位主子玩闹,她才不会去当电灯泡。
梅花的话宋明珠隔着被子也听得清清楚楚,暗自嘟囔,“躲得了一时算一时。”
门外的谢蕴默默盘算着时间,见过了一炷香还没来开门,终是按捺不住,再度抬手敲门,“梅花,跟你家小姐说一声,被褥里闷,小心憋着气,我不提昨日的事,是来送你们回定北侯府的。”
坐在床下欣赏仍旧在床上装鸵鸟的自家小姐的梅花,听见声音后走在门边应了声,又走回“鸵鸟”旁边重复了一遍谢蕴的话,也跟着又劝了一句,“出来吧小姐,被子里确实闷,我都看见您的汗了。”
“哇。”宋明珠猛地掀开被子,呼哈呼哈地用力呼吸,面颊上冒出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在她直起身子后一路流至脖颈。
梅花吓了一跳,她看到有汗,可没想到有这么多,不由得慌乱起来,“小姐,您出这么多汗怎的不早些出来,您这样怎么能见人,万一伤风了可怎么好。您等等,我去打水伺候您沐浴。”
宋明珠没说话,只觉得闷得有些过了,眼前都是一闪一闪的星星。
她一点点地躺回床上,有气无力地与梅花交待,“那就沐浴一下吧,正好昨夜因着宿醉没能沐浴,我原本也打算回了家就沐浴的。你先告诉谢蕴一声,让他再回房等我会儿。”
“知道了,小姐。”
一个半时辰后,一辆从外观上什么都看不出的马车晃晃悠悠地从林府别庄往京城内的方向驶去。
车里坐的正是宋明珠和谢蕴,至于梅花则在上车后就十分有眼色地坐到了驾车的谢家侍卫旁边。
见到谢蕴,宋明珠因着昨夜醉酒做了不少荒唐事的尴尬劲又密密麻麻地泛了上来,自上车后就没开过一次口,只垂着脑袋蹂躏手里的帕子。
坐在她旁边的谢蕴眼见着血色顺着她脖子渐渐弥漫至脸颊,怕她再这样下去回头见了自己就得躲,只能开口,“以后,不许再喝那么多了,小酌可以,但只能喝一杯。”
宋明珠闻言身子一僵,脑袋不自觉地埋得更低了,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哼哼,“你不是说不提昨晚的事吗?”
“嗯?”
“嗯嗯。”
以后肯定不会再多喝了,还好这次是谢蕴,反正大家都这么熟了,丢人就丢人吧,但昨夜她若是对着林霏说那些话,做那些事,今早起来她就得找块豆腐自尽。
实在是太羞耻了哇!
宋明珠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她再喝得不省人事,她就是狗!
谢蕴看着那个耷拉着的脑袋,也不知该怎么劝,不过她知道以后不能多喝也可以了,毕竟宋明珠昨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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