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雨雪季1(1 / 2)
谢庭兰的院子在族学中是单独辟出的,平日不会有人经过,连学究们都要先问过才会来。
何况谢庭兰既然能允许她留在这,定是今夜不会回来,兆玉自然是跟着他。
谢宝珠合上眼皮,久久未得到休息的眼珠终于被润了润,不再干涩不适。
想清楚这些,就知晓哪怕她光明正大地偷看,也不会有任何一人能发现。
她睁开眼,从椅子上起身,她一贯穿的单薄,不知为何却觉着身子异常沉重,好像腿上挂了千斤重物一般。
走到里间其实只需十几步,她硬生生走了半炷香才来到那张金丝楠木书案前。
她刚想坐下,想了想,还是决定站着看。其实她也嫌站着累,但略略一看便知她若是坐下,这椅子离书案远了几分,自己比谢庭兰矮不少,若是想坐的舒服就要将椅子拉近几分。
就是这几分,都有被谢庭兰发现的风险。
她脸上尽是犹豫的神色,手悬停在书案上最上方的信件上空,久久都没拿起。
若是看了,反而惹了自己满心难受该如何?
许久,她听见自己微弱带着怯懦的声音。
“只看一封,就一封。”
手指最终停在了那封写着“吾儿亲启”的信上。
信上的油封早已打开,不必担心会被人发现她看过,她将眼睛眯的只剩一条缝,从缝隙中看着被一丝丝拉出的信纸。
并不是不想看到,相反,她极其迫切地想知道信中写了什么内容。
她从头读到尾,直到最后一行,直到看到落款处,才知晓这是父亲的信。
应当是族学刚开不久时,父亲写的,只是教谢庭兰该如何处事,末尾还有但一字一句“为父信你。”
通篇并无一句叮嘱。
谢宝珠忍不住再读了一遍,眯起的眼睛逐渐敢放松一些了。
预想中那些温情的字句并未出现,心中酸涩的感觉顿时消了个七八分。
可......她目光忍不住又落在另一封谢府的信上。
有些事情一旦开口子,便如泄了洪的堤坝,一发不可收拾。
她闭了闭眼,又抽出一张信纸,想着左不过是父亲的嘱托,自己只是瞧一瞧,不会伤心到哪里去。
读了几行,她这才发现这似乎是关于公事的信,刚觉着无聊想放下,余光不经意瞥到了让她有些意外的内容。
谢庭兰谋得的官职是中书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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