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开鬼火(2 / 2)
每当这个时候严自得都会劝告自己不要放手,要不然脸先着地会死得很丑,但这次很奇怪,他脑海里浮现的是安有的脸。
甚至连耳边都传来的是安有在岸边的叫唤。
“严自得严自得严自得!”
我去你爹的严自得。
但这次严自得不再闭眼。
“刺啦??”
严自得拧紧刹车,轮胎在地上摩擦出刺耳声音。
咔哒。
严自得取下头盔,新鲜气息灌入鼻腔,他有些不受控地大口呼吸,仿佛方才才是真正的溺水,而此刻,他从水面探出,岸边空无一人。
“哎老大你骑得怎么越来越菜了。”许向良揽来女伴,他叼着烟,又递给严自得一根,“还是太久没练了,胆子都小了,来一根吗?”
严自得摆摆手,反而自己从兜里掏出了一颗柠檬味棒棒糖:“我吃这个。”
“成。”许向良也不强求,“你心情不好吗?”
“正常。”严自得如此概括。
或许生命是条波动的曲线,此时强烈起伏,但目前一切都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害,这不看你又找我玩车了吗,你心情一差就玩车,但也不算追求刺激,你看起来很惜命。”
许向良这话说得好笑,严自得嘴角都翘起,他看他一眼,说得难得诚恳。
“我只是觉得我的帅脸不该破相。”
许向良打量他一下,皮夹克,一米八,随手一抓的头发和一张充满丧气的脸,怎么看都像个半夜搞完朋克开始飙车的摇滚男,但实际上搞朋克摇滚的文青男不是自己吗?
他咂吧下嘴,还是臣服于自己审美:“确实,全身上下你脸最值钱。”
“那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严自得叼着棒棒糖发呆:“好了吧。”
至少现在正在存在,明天如何严自得并不能知道。
说话间不远处别墅传来一阵间断的提琴声,这似乎是屋主的惯例,只不过之前拉得无比流畅,但现在却磕磕绊绊,一把好琴都被当做木头来锯。
许向良露出欣赏的表情:“啊,如听仙乐耳暂明。”
严自得不敢相信,为此他还特地再听了一会儿才开口:“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啊,”许向良眨眨眼,“这不还是之前那曲吗,什么司机的。”
棒棒糖从一侧碾过唇齿滑到另一侧,严自得顿了下,果断下达评价:“你真没审美。”
许向良哈哈大笑:“这不都是小提琴发出来的音,又不是噪音,都好听。”
“这是旧世纪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我们上学午间就是这个铃声。”
许向良上课只管睡觉,他挠挠头:“啊这样吗。”
“有可能是拉琴的人水平不行,”许向良强行为自己挽尊,方才好听的风向立即倒戈,“他拉得太烂了,这么断断续续谁听得出来。”
对这点严自得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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