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在逃避(1 / 2)
严自得的回复很官方:“上课睡觉吃饭打工。”
安有明显噎住,他不再追问,严自得更不再发言,车刚停稳,安有的告别还没说出口,严自得便径直下了车。
什么规律不规律的,严自得认为安有将习惯拔得太高,这些不过只是被冠以"规律"之命的习惯,三百六十五天,习惯扎根肌理,汲取血肉,无法自拔。
仅此而已。
人总要生活在经验里不是吗?
严自得想自己根本不理解规律,他目前理解的只是经验,经验是回答蓬蓬头的话是坏坏学习,经验是将婆婆当一个彻底失智的老人。
但倘若真要他发现生活中所谓规律:
其实我的规律是重复死亡。
嘻嘻,又骗了你。
认真来说,属于严自得的规律应该是睡大觉。
按照往常,他周一到周五上课,早上七点起,晚上五点回,回到家里就吃饭或者玩游戏,晚上八点上床,他拿出日记本开始写下日记,休假日除了周日去电玩城打工,其他时候严自得都是呆在家里睡觉。
周六是父母外加严自乐的游玩日,但严自得从来不知道他们出去干嘛,他唯一能观测的只有状态,回来时父母周身洋溢着一种叫做幸福的物质。
但这状态很短暂,当一种名叫严自得的物质介入后这种氛围就会像烟雾一样弥散。
当然,严自乐没有任何所谓的幸福标志,他在此是相片,不是生命体,
只是现在多了个安有,严自得周末的规则又被打破,时不时就被叫去孟老板的店,这倒不是安有主动叫的,反而是孟岱给他打的电话。
“严自得你快来少爷又来店里了。”
严自得还脸窝进枕头,闷闷回:“不想动。”
孟岱好社恐:“但我害怕!你别睡了天都要黑了。”
电话那头孟一二还在安抚爸爸,拍拍他胸脯告诉他不要害怕。
孟岱扭头看向安有,安有正坐在吧台前笑眯眯朝他打招呼,桌面上还摆着孟一二刚刚给他递的牛奶。
孟岱勉强朝他笑笑,继而又紧张兮兮握住电话:“严自得你什么时候来?”
严自得:“不想来。”
孟岱:“我求你了你来吧少爷怎么爱一个人大驾光临真的很让人害怕好吗,他这是劫财还是劫色啊?”
“我只是个人夫,他不会要劫孟一二吧,到时候我怎么给我老婆交代啊。”
严自得颇为幽怨从枕头上抬头,只恨不能将枕头砸去孟岱脑门。
他下床,一边换洗一边骂他老板:“他比你有钱多了为什么要劫你钱,再说了他今年跟我一样大为什么看得起你?”
最最最关键的是,这粉毛说的是要追的是自己,他也没这异食癖感兴趣已婚男吧。
孟岱都要吱哇乱叫:“我哪里知道!”
孟一二十分平和安抚他:“爸爸小点声。”
安有朝这里往了几眼,随后又低下头扣着手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岱也是真想不通,少爷前几次还只来了就走,他打个招呼也就作罢,现在呆时间却越来越长,眼神还时不时瞅向自己。
孟岱不敢主动开口问,他满脸钉子纯粹因为他社恐,甚至自己都比严自得好欺负许多。
严自得刷牙,吐出一口泡沫:“你叫安有接电话。”
孟岱果断将手机递给孟一二,使唤他去交给安有。
“喂?”
是安有的声音。
严自得叹气:“你去找他干嘛?”
那头安有犹豫了一下:“有事情,但跟他关系不大,还是和你有关。”
“有什么关系?”严自得不理解,他套上外套随便抓几把头发就计划出门。
“…那你等下来吗?”
安有问他,他声音在嘈杂环境里显得更轻了,像摇摆的海草,挠得惹人痒,严自得将手机拿得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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