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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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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凇淡淡扫向他的目光意思明显,叫他别一惊一乍杞人忧天。

他只专注于观察华盈的一举一动,有一种不算好的预感,华盈若闯入四大世家鼎立之局,将轻而易举的,把如今的对峙局面全部颠覆。

护商的两名具意境身形狼狈,接了苍云息递过去的止血灵液,朝林之凇抱拳:“多谢林少主和诸位救命之恩。”

“与上次遇到过的偷袭者可是同一家的人?”林之凇问。

左边身形高壮的那名修行者仰头喝了灵液,愤愤地把瓶子往水洼里一扔:“要是同一个地方来的人,我心里反倒舒坦点,偏偏这些人的拳脚路数完全天差地别,他娘的,那些世家门派平日里都喊着护佑天下,现在家家都来沧州踩一脚,人命还真是贱如草芥。”

林之凇最近就没哪天的脸色好看过,现在更像是积了冰。

他陈述事实:“是因为我来沧州,城里城外才多了好几桩乱子。”

“林少主,你这是在自责吗?真是稀奇,但是这件事怪不着你身上。”华盈抬头督了他一眼,起身走过来,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他们没本事拿下沧州,管不了五城百姓的生死,更不可能在你驻守沧州之后,把五城从你这里拿走,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恶心人,可这算什么?不服却无能为力,最可怜了。”

她走到了面前,雾月昙的香气也近,这次不是昨晚带着刺的、要绞杀谁的鞭子,柔软得可以把人拉入好梦,“如果你不来沧州,五城的人就没了。”

林之凇嗅着这一缕香气,默然。

情绪本来就不稳定。

现在被它搅得一团糟。

华盈短短一天就习惯了,在他这个惜字如金的人面前,无论说什么话都有点像是自言自语。

她并不因此气馁,把一枚从尸体上翻出来的暗器递到他眼前,弯弯的眼里露出点骄傲:“看看。”

她刚才速战速决,一招灭敌,五行灵气失序对身体造成的影响翻了几倍,在灵脉中翻涌乱撞的力量就有些压不住了,气息难得的有些紊乱,整个人的气势似乎都弱了几分,露出一种需要人悉心呵护的柔弱假象。

林之凇的注意力还在她略显紊乱的呼吸和有些充血泛红的眼睛上,眸光幽幽。

半晌,也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理,给苍云息递了个眼色。

苍云息这些年跟在他身边,对他任何一个表情动作代表的意思都了如指掌,此刻因为觉得不可思议,先是茫然地啊了一声,很快拿了瓶青要山特制的药出来。

他把药递给华盈,表情精彩:“喏,调息灵力的药,我们家林大少主自己用的,外面多少钱可都买不来。”

华盈弯眼笑时尤为真诚:“林少主真是热情大方,下次若有需要再找我帮忙,可以打折。”

她致了声谢,拔开瓶塞喝了一口,发现效用的确不同寻常,就舍不得再多喝,收进了珍灵镯里。

林之凇已经把那枚暗器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下了结论:“白衣门。”

苍云息正在联系城主府的人分出一队过来搬东西,闻言眉梢一挑,扬声脱口而出:“要没这几茬子事,我还真看不出沧州原来还乱着,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凑热闹,我们的人在这守着累着,什么白衣门,胆儿这么肥的?”

两名修行者这时回忆起了一些细节,连忙对他们说:“林少主,可不止白衣门和上回那拨人来趟浑水!我们在经过残花道外面那座山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和小山丘一样高的东西,就那么闪了一下,跟眼花了一样。”

林之凇的声线沉了下去:“看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二人皱眉思索,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形象,却因为它的外形残损得有些奇怪,又几乎被一层屏障给盖得严严实实,一下子描述不出来。

华盈问:“塔?”

“对!对了,就是塔。”二人肯定道。

华盈与林之凇对视一眼,思索道:“看样子应该是用了搬山阵,空间术中,也只有搬山阵能把那么大的一座机关塔从原地带走。塔里还有大型阵法和力量那么强的生灭令,要将这些东西一并搬走,至少得有三个逍遥境。”

苍云息总觉得烨都的许多术法很邪门,人也邪门:“陆逸君到底带了多少个烨都的长老过来?还憋了什么坏心思呢。”

华盈笑吟吟地劝他消消气,顺势说:“管他什么坏心思,毁了机关塔和里面的阵,沧州的雨应该也就停了,是吧,林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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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春楼。

偌大的演武场上,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跪倒在血泊里的一名男子已经奄奄一息,脸上布满了淤青与血痕。

那些被锋利扇骨划割开的伤口深可见骨,已经翻卷溃烂,可他不能向对面杀意鼎盛的陆逸君求饶。

因陆逸君的喜恶,战至最后或许还有机会拖着碎骨残躯留下一口气,求饶却只有死路一条。

守在院子里几个心腹们皆无声垂首,正因为对眼前这副血腥之景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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