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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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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一响,她整个人就鬼一般地自教室前门挪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还在讲小话的学生。

教室里的读书声赫然大了不少。

高三学生的一天就这样平平无奇地开始了。

偶尔课后大家用平板手机刷刷新闻,透过窗户去看从隔壁军校飞过来的漂亮威风的机甲,拉着同学唉声叹气抱怨为什么当时选择了普高,没有去军校试试。

但也只是叹气罢了。

全国上下能进军校的人凤毛麟角,对学生各项素质的要求艰难苛刻,虽然看着体面,待遇也很好,但大部分人根本没有进入这个圈子的机会。

能平平安安读完普高,考上大学,毕业工作,结婚生子,已经算是非常幸福美满的一生。

至少现在,战争已经不再是人们生活的主旋律。

百年前年轻学生脑子里的逃生技巧被时间替换成了各式各样的字母和数字,绿树和蓝天,太阳和星星。

以及讲台上正滔滔不绝的数学老师。

讲台上,张老师把上周末讲过月考卷子收了尾,继而又捏着这次的周考试卷,把上头的大题翻来覆去讲了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强调这次题目的经典性与重要性。

“有的人,一想到这周要放大假,题都不会做了吗?”张老师把卷子一捏,粉笔夹在指节一掰,熟练地给粉笔弄出一个方便书写的尖端,“17题,就是教材87页例题的变形,我多加了一个条件,诶,不会了。”

“我上这章新课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们再三强调,书上的例题一定要会做会用?有谁认认真真把教材研究过?嗯?有谁?”

“好了,都给我看黑板!我再给你们从头理一遍思路,最后一遍!以后都不会讲了!”

薛向笛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卷子。

还好,17题他做对了。

耳边传来粉笔“嗒嗒”的书写声,伴随着张老师抑扬顿挫的声调,盯着卷子上自己的做题步骤,薛向笛有些昏昏欲睡。

在眼睛即将闭上的最后一刻,薛向笛即时刹车,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掐了把大腿,侧眸看向窗外。

靠窗的座位,总是比教室里头的位置通透些。

专注久了,抬眼望一望窗外,看一看外头的蓝天、云彩、树叶还有飞鸟,会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松快感。

薛向笛很喜欢这种放空的感觉。

他每次学累了,听困了,专注花了眼睛,就会抬头看看窗外,任由自己放空一段时间。

而他每次回神,都会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视线已经落到了望雀桌上,盯着对方写写画画的手,或者是侧脸边随风而动的额发。

不知道看了多久。

薛向笛:……

应该不是他的问题。

换了谁坐在他左边的位置,他要看窗外,都是要看过去的吧?

高三(14)班在教学楼二楼,不高不矮,坐在窗边的学生能看见外头的树梢,树梢上棕黄干巴的树叶在呼呼的冷风中摇摇欲坠。

最近的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从这周回校后,薛向笛的围巾就没有摘下来过。一直裹得紧紧的,生怕灌进一点风。

班上已经有同学得了流感框框咳嗽,薛向笛本身就怕冷,生怕自己也得病,几乎把自己打扮成了一颗球。

因此,教室的窗户也常常关着,不让冷风吹进来的同时,又聚集了一屋子的二氧化碳,感冒病毒就在封闭的室内欢畅地乱窜。

后来陈老师受不了了叫开窗通风,这种养蛊式取暖的现状才有所改善。

脸对着窗户的进风口,呼呼的冷风吹在脸上,薛向笛晕乎乎的脑袋终于清醒片刻。

讲台上,张老师终于详详细细把17题掰碎了讲完,抖了抖捏得皱皱巴巴的试卷,看向下一题:

“18题很简单,我不会讲,错了的自己反思反思。”

“19题,诶,眼熟吗?上周周考填空题题三题的变形。怎么,改成大题就又不会了?还是说你们卷子拿到手从来不纠错,不回顾?那我讲这个周考卷子起了个什么用?啊?”

“我这回周考批改得很认真。全班,除了望雀和田晴,没有一个人做对19题,余都都没做对!”

张老师瞟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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