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2 / 2)
就像一只冬日里濒死的蝉,连鸣叫都显得力不足心。
郁慈昏睡过去后,闪现的种种画面都又被打碎了重新埋在最深处,身体里原本躁动的某些东西,也渐渐藏匿了起来。
好像根本无事发生。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当郁慈醒来时,过去的画面一帧帧呈现在脑海中,和如今交错在一起,他的意识漂浮在空中,又骤然下坠。
一切都被搅乱了。
记忆也好,认知也罢。
艳鬼茫然地坐在床边,试图清理麻花似的记忆,但越是去分辨,就越迷糊。
到最后,他甚至有点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刚死不久,还是已经死了很久。
郁慈看得见沈游,但在他眼里,沈游又不是沈游。
而是脑海中反复出现的慕循。
他喝了沈游太多血,浑浑噩噩的,竟只根据生理上对沈游血的依赖,就错认了人。
又不只是错认。
郁慈现在的认知中,同慕祁安相处的每夜都往前挪了又挪,变成了他活着时,同“慕循”经历过的。
而眼前的沈游,变成了刚来古宅的慕祁安。
艳鬼揉了揉掌心扎人的脑袋,完全是调教慕祁安的习惯。
如果沈游曾看过慕祁安是怎样温顺地叫郁慈老婆的,他一定会不屑于那样做,甚至唾弃。
但是很可惜,他并没有见过。
所以此时此刻,沈游僵硬着身体,难以自控,且完全没有负担地把脑袋往郁慈手上顶了顶。
很丢脸。
但该死的爽。
沈游也有点明白郁慈的意思了,他伸出手圈住郁慈的腰,用低哑的声音试探道:“我错了,我不该不回话。”
调子飘忽,是因为原本是疑问句,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肯定句。
沈游分不清,他一句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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