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2 / 2)
林寒松在昏暗的房间枯坐着,猩红的烟头忽明忽灭,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一会儿想起江甜果蹲在路边可怜巴巴的模样,一会儿想起她踮起脚尖亲吻的模样……
艹……
林寒松一下按灭烟头,指尖鬼使神差地摸上自己的薄唇,衬衫上偷来的那一抹甜香混在浓重的烟味里,越来越淡。他喉结急速滚动几下,又骂了一句,提着伞走出了家门。
燥热的情绪遇上冰凉的雨水,一直到走到棉纺厂筒子楼外,他才恍然清醒。
怎么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要找人吗?
迈出去脚步才想起,他既不知道人家住哪,更是连光明正大的理由都没有。
林寒松孤零零地撑着雨伞站在瓢泼大雨里,看着筒子楼里一盏接一盏亮起的灯光,心中怅然,头一次尝到了丧家之犬的滋味。
江甜果撑着油布伞从另一家媒婆回来,她实在是太心急了,王辉那边不一定成不成,她不能像之前一样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雨天的路总是格外难走,天色昏暗,崎岖的地方还有不少水坑,她得小心翼翼,不让飞溅起的雨水打湿裤腿。
前方的道路出现了个障碍物,江甜果面不改色地绕开,油布伞碰撞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障碍物还不死心,又绕到她前面,固执地挡在路上,带着满身的烟味,好像一块挪不开搬不走的大石墩。
借着头顶昏黄的路灯,江甜果勉强给墩子点眼神,一下午没见,林寒松身上似乎发生了点微妙的变化。
从来板正穿在身上的衬衫,散开了三颗扣子,袖子撸到手臂上方,大刀金马的站在那里,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江甜果后退一步,挑眉:“同志,有事吗?”
连姓名都懒得喊,完完全全把他当成陌生人。
林寒松握着油布伞的指关节猛地用力,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淋了半个小时的雨都没想出来的话,这会儿见到人,更不知道怎么开口。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抿了抿唇,干巴巴地开口:“你……,又去相亲了吗?”
去找媒婆好像和相亲也没多大差别,江甜果点头,不想在刚拒绝过自己的人面前落了面子,随口扯了个谎话:“刚刚见的男同志,长相和家庭条件,我都挺满意的,打算相处一段时间试试。”
林寒松心脏好像一瞬间被人捏爆开,他看向面前的女孩,昏黄的灯光穿透厚厚的梧桐叶稀稀落落的洒下来,照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清低头时一小块白的晃眼的脖颈。
他闭了闭眼,不知道脱口而出的话有多酸:“你几个小时前才约了王辉吃饭,现在怎么和别的男人相亲?”
江甜果淡淡地抬头,脱去伪装的情谊,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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