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见(2 / 2)
她回神,莲步轻移,走近魏时崇,压低声音却字字如刀:“你别太张狂。”
魏时崇仿若未闻蔡泱的警告,目光扫视着周围宫室与花木,漫不经心回应道:“我若想走,谁又能拦得住我?”
他转身飞升宫墙之上,旋即离去。
蔡泱提起裙子循着他的身影跑了两步,却已不见他的踪迹。
望着窗外那片黑暗,她蹙眉,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她知道这个男人定不会是普通之人,只是她不知他意欲何为,更何况,现在她带人追出去未必能抓得住他。
琉霜赶来:“殿下发生何事了?”见满地的狼藉,她心中慌乱起来:“殿下,您未受伤吧?”
蔡泱摇头,缓声道:“无事,本宫方才失手打翻了一个茶盏罢了。”
她望着他离去的地方眯了眯眼,又跑出殿外。
果然,他早已没了踪迹。
“琉霜,你拿着我的令牌去调皇城巡检司的人,我夜里突发癔症,心有些慌,让他们速来些人看护沁芳宫。”她掏出令牌塞给琉霜。
琉霜诧异半瞬,还是照办:“好,”她转身走了几步又问:“还是请御医来给殿下诊治吧,就算有人来巡视,奴婢还是不放心殿下。”
“本宫无事,你快去吧。”她摆手。
琉霜抿唇,跑出去了。
她坐下来,扶额,眼下调了人手过来,那个男人应该还未走远,待看到这些内侍后,希望能察觉到宫中已发现他的踪迹,正在调派人手缉拿。
魏时崇躲在檐后,看着下面跑过去几支队伍,心里轻嗤一声。
那长公主定是要调动守卫逮捕他,可惜啊,这些人哪是他的对手?
也罢,本就是人家的地盘,在宫里大打出手,也反惹一身骚。
一个翻身,魏时崇加快脚程,离开了东辰皇宫。
也不知谌梵?叫他来看什么。
想到方才如小鹿般的蔡泱,他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莫非只叫他来看那个貌美的女人不成?
*
东边方吐鱼肚白,走到后殿,蔡壑却停住脚步,不再往前迈,要去面对群臣,他心中烦闷。
“陛下??”
一声叫喊,不远处的谌梵?叫住他,几步跑到蔡壑面前,弯着腰,面上笑着:“微臣参见陛下。”
蔡壑拂袖,叫他免礼:“国师,”蔡壑看他一眼,语气没多少情绪:“快早朝了,国师怎得还不过去?
谌梵?笑了声:“陛下也还没过去,微臣去的也不能算迟了。”
蔡壑无言。
这谌梵?本是个民间术士,周游四方行占卜之术,年岁不大却被先皇招进宫中做了国师,其人放荡形骸没个正形,却倒得先皇重用。
谌梵?随意的将朝笏揽在怀里,看着年轻帝王绷着脸一副不愿理睬他的模样,他笑了一声。
这新帝,到底是盛气凌人了些。
过了一刻钟,许是觉得进退两难了:“国师怎得在这后殿?莫不是有要事相商?”蔡壑开口问。
谌梵?扬唇:“陛下去的如此迟,朝臣等会该有异议了。”他道。
一提到朝臣要下他的脸面,蔡壑的脸色顿时铁青。
“走走走!”蔡壑蹙着眉,迈着步子朝前殿赶,一群内侍紧紧跟上去,谌梵?挑眉,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他坐上金椅那刻起,朝臣参拜行稽首礼。
“臣等叩见陛下??”
等众臣方起身,殿内便肃静下来,一帮老臣眼约心期着。
最终,李琮晏颤颤巍巍的站出来,愁容满面却不敢在天子面前展露,于是将朝笏举在头顶跪了下去:“启奏陛下,如今朝中粮款是不停往阵地上送,国库越发贫匮,此实非长久之计啊!”
蔡壑扶额,只怨昨夜喝了过量的冷酒,到现下还没回过劲儿来。
抬眼看去,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李琮晏身上,他嗤笑一声:“李卿,你儿子身处战中,为朕的江山赴死血拼,朕倒是忘了感激你。”
李琮晏这个老匹夫,全朝皆知安邑长公主与李墨乘青梅竹马,若他凯旋回京,不晃多时便能与安邑长公主喜结良缘。
如今做父亲的在朝中执意谏言送安邑长公主和亲,真是可笑。
李琮晏闷声蹙眉,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陛下,老臣实在是思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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