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腹背受敌(1 / 2)
闻声,魏时崇一口吐了嘴里衔着的狗尾巴草,掀身上马。
是他料想的事吗?
隼不言从临时搭的帐子里跳出来,备上弓箭,蹙眉冲他喊:“王上退后,有埋伏!”
魏时崇不言,提着缰绳三两步踏进丛草里,一手抽出剑柄来,一剑斩下几个藏匿着的兵卒首级。
“本王一身铁甲,区区几根箭矢能耐我何?”
他剑伤滞着血迹,周遭贼寇立即鼠窜四逃,他眯着眼,觉得埋伏之人甚是少。
应该不是埋伏。
隼不言架着弓,一个眼尖便瞅见魏时崇身侧的高丛中躲着一人,此刻拉满了弓。
这个愣头青!他心上一急,也拉弓准备射箭出去。
魏时崇斜眼,那箭矢终是快了隼不言一步,千钧一发之际,男人侧过身,手上动作急,马嘶叫一声,被拽的后仰。
“大王!”
烈日浴火,就这般照在他身上,他咬牙,生生将马护住,一个旋身扎进了林子里,手起剑落间劈开了那射箭之人的手臂。
此刻背后忽的又窜出一人,砍刀直接便砸进了魏时崇的后背。
男人皱眉,背后的铁甲带着血肉崩开来,随即下马,扫堂腿将人扫倒,那人的头猛地磕进泥浆地里,晕了过去。
魏时崇将剑架在了他脖子上,背后疼的他龇牙咧嘴,男人咬着后槽牙,忍耐着高呼:“留着个活口,带走。”
兵卒与埋伏的人乱成一团,无人前来,魏时崇低低骂了一声,又喊:“不言!”
隼不言的箭落了空,直直的扎进枯树干里,他背着弓跑过来,见魏时崇背后的刀口,皱眉。
“你这般着急作甚!”
“速战速决,这不是埋伏,只是截人罢了,”他狭长的眸子里渗出些许寒意,看了眼地上的人,沉声:“看好他,莫要再叫他自戕。”
男人背后的刀口渗着血,他全然不顾,只翻身上马:“驾!”
隼不言还没来得及说话,魏时崇便头也不回跑了,手里还攥着往下滴血的剑。
他这是,再用命赌。
另一边,魏时兆带着两人窜出来,谨小慎微的小跑至囚车,趁乱摸出把铁钥将囚车的门打开。
曾显瑜仍惊魂未定,见到魏时兆眼前一滞,仿若隔世。
“王爷!”
魏时兆本就心绪暴躁,遇上事也是冲动自断,暗卫折了一条腿才拼死跑回来禀报,说收取过路钱财之计已然暴露,城关设下几道屏障都叫魏时崇蒙混过关了去,实在是狡诈。
他气的当即便摔了茶盏,得知曾显瑜被掳,想着反正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谋不谋反的迟早也是要干,干脆提早。
他装不下去了,决意要与魏时崇撕破脸皮,于是便带了一小队人马匆匆赶来设伏截人。
“趁他没来,快走!”
魏时兆只带了一点人手,能拖延的时候不长,况且魏时崇是个不怕死的,若是杀红了眼指不定忽的就能窜出来。
曾显瑜哆哆嗦嗦的,几日不见,仿佛又苍老了几分,不过现下没时间能想这些,魏时兆叫人搀扶着他,往一旁的枯草堆跑。
“唰”一声,魏时崇骑在马上,将剑掷过去,刺进搀扶着曾显瑜的兵卒的胸膛。
几人一愣,曾显瑜接二连三被吓,此刻更是惊叫出声。
魏时兆皱眉,闭了闭眼转身。
看清来人,他一晃神,随即神色淡漠下去,数月未见,这魏时崇的浅眸真是越发惹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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