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还抱那么紧?(2 / 2)
鸦青探过头来,柔声道:“姑娘醒啦,醒了就快把药喝了吧。”
端到她面前的汤药和梦里的一样,漆黑,酸涩。
宋婉抬眸环顾,这竟是沈湛的卧房……再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盖着的也是沈湛的锦被,却不见他的人影。
她一骨碌爬了下来,险些跌倒,婢女稳稳的扶住了她道:“奴婢扶姑娘回去?”
宋婉点了点头。
她知道沈湛喜洁,自己就这么睡在了他床上,他不知如何气恼呢,可别再气出个好歹来。
现在在王府,毕竟他活着,她才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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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临近破晓,小径上昏黄的宫灯摇曳欲熄,那点微光在即将升起的朝阳下愈发如萤火。
绣阁烟霞已散,王府的画栋雕梁在阴阳割昏晓之时犹如隐于黑暗中的巨兽,乍一看去让人不寒而栗。
“咳咳。”病弱郎君咳嗽了几声,将狐裘大氅裹紧,“当真找到他了?”
暗卫答道:“回禀世子,二公子被那宋府丫鬟引去了叶城,二公子刚到叶城便被叶城府衙的人制住了,说是他拐带良家子……属下料想是宋家人做的局,为的就是让他不再纠缠宋姑娘。”
沈湛身形微顿,清瘦修长的手扶在凭栏处,眼眸中森然的寒意闪过,“他现在人在哪?”
“叶城牢房里。”暗卫道,而后声音低了下去,“叶城郡守与咱们有生意上的来往,知道世子您在寻二公子的下落,所以才联系了属下,特地没将此事上报……”
沈湛缓缓回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下了决心般吐出三个字:“放了他。”
暗卫讶异地抬头看他,复又深深低下头去,“遵命。”
沈湛深呼吸了一下,狭长的眼眸中是猩红的血丝,胸臆见的憋闷和愠怒如浪潮般一层层漫上。
沈洵明知他要害他,却不以为意,难道找到那个女子比世子之位、比回来向他复仇还重要?
他在意的东西,沈洵轻易就能得到却还毫不在意。
既如此,他很想知道若是沈洵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成了他的人,会如何呢?
这不比杀了沈洵,更有趣么?
这幅破败的身子拜沈洵与那小妇所赐,他的母亲也在日日忧虑与不甘中早早魂归幽冥,只剩他日夜受着折磨与煎熬,却差点儿被这庶出的弟弟夺去世子之位。
他怎能让沈洵轻轻松松地赴黄泉……
病弱青年怒极反笑,怎料刚笑了几声就陷入难以抑制的咳嗽中去,俊美的面容上是充满厌倦的死气,低垂的睫羽落下一片浅浅的阴翳,残忍又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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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婉醒来,缓了会儿神,看着雕花的帐子顶,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
清苦的药香袭来,她垂眸看去,自己身上披着一件雪色锦袍,锦缎下是猞猁毛,极有分量,鎏金的扣子在阳光下闪着煜煜的光泽,还隐隐泛着清苦的药香。
这是……沈湛的衣物。
她慌忙站了起来,那锦袍的下摆就垂在脚踏上。
想来是沈湛身量高,这锦袍对于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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