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诓骗嫁祸,还要致他于死地(2 / 2)
答案呼之欲出……
暗夜里青年湿漉漉的眼,急促又压抑的呼吸,许多个黑夜里紧紧相拥的身体,他为她披上衣衫时微颤的手,还有他得知她终于要跟他走时的狂喜,一幕幕在宋婉的脑海中交织翻涌。
宋婉只觉得心口闷痛,痛到忍不住俯下身蹲下来……
方才令人鄙夷的庆幸被悔恨覆盖,对那青年模糊的情意,在这一刻算是彻底清晰了起来。
自此,镌刻在宋婉心头,思之既痛,触之便伤。
*
这一夜,宋婉当然没有睡好。
母亲的死,珩舟的死,犹如一块巨石,将她先前信奉的快要击碎。
她设想了无数次可能。
如果当初跟珩舟走了,他就不会死。
如果当初宁死不同意替嫁,继续与母亲在府里相依为命,也就是遭嫡母苛待,日子过得艰难些。而后再让珩舟找份正经营生来提亲呢,是不是就是不同的结果?
想到快天亮也想不出什么,累的不行浅眠了一会儿,入梦来的都是已死的人。
一双冰凉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宋婉浑身发烫,沈湛的手却冰凉,激得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朦胧间睁开了眼,便看到面前那俊美却阴郁的面容,冷而淡地瞧着她。
宋婉初醒,又受到母亲和珩舟的死的打击,又一夜没怎么睡,难免精神恍惚,乍一睁眼看到面前的沈湛却仿佛看到了珩舟的影子,冷汗霎时间就落了下来。
她抬手避开了他的触碰,惊惧地往床榻里面瑟缩着。
他定恨死她了吧!?
可想到他明知是杀头的罪还替她认下,心中对已死之人的惊恐就淡去了。
下一刻,宋婉哭着扑进了沈湛怀中。
沈湛垂眸看着前一刻还惧怕,现下又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紧绷的身体还是松懈了。
天知道她方才对他露出惊惧之色时,他有多难受,那种想要破坏一切的暴戾从他心中升起,强烈程度令他本人都颤栗不已。
他在那一瞬想了很多。
她是厌恶他的,是与旁人一样惧怕他,这种惧怕一直隐藏着。她讨好他,骗他,不过是利用他!
他没有得到过她的真心,却把自己的心不知不觉交了出去?!
这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可这些自卑又恶劣的猜想,在她哭着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就如潮水般散去。
沈湛抱紧了怀中的人,冷白的手指泛着玉石般细腻冰冷的色泽,十分耐心地一下下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道:“别哭,一切有我。”
可她还在哭,单薄的肩膀颤抖着,哭起来没有什么声音,眼泪却氤湿了他胸口的衣襟。
沈湛闭上眼,细细体会心脏深处传来的痛感,那痛感随着她的低泣传遍他的四肢百骸。
如同看不见的丝线,将他整个人缓慢勒紧,直到胸口憋闷,无法呼吸……
他无法抵抗这种心痛,就像无法抵抗她。他曾讨厌被她束缚,不喜欢她欺骗他,可这些都无法跟她本人相比。
昨天在得知她母亲逝去,看着她倒在他怀中的那种无力感,让他害怕。
一想到她会离开他他还无力挽回,沈湛便被一种强烈的渴欲和恐惧所包裹。
阴郁又俊美的青年一双狭长的眼眸看似温柔平静,却透着一股怪异的释然。
他俯身放任自己一寸寸将她紧紧包裹住,放任自己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气息。
这一刻,沈湛决定要她,无论她是否真心,他都要她。
她真心与否,与他在一起快不快乐,不重要。
他甚至自私又卑劣地想,这一次容忍她为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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