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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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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跟咱几个玩心眼儿。”

“当时不熟嘛,我没好意思。”沈弋眉头轻微挑起,道。

“现在熟了吗,现在好意思了?”

“熟了熟了,都是我的哥哥们。”沈弋已经抽完了第一根,烟瘾得到了缓解,他点了第二根夹在指间。

“罚一杯。”

“好,自罚一杯,三杯来不了。”

其实只是为喝酒找个由头,随意干了一杯。

后来聊得很零散,沈弋得知了他们是来旅扎的,带头人是西堂,平常出来是三四个人,这次算人数较多的,几个人都是山东的,但丰继、李木以及另外一个人不是文身师,跟来玩的。

没有线下店,每次一起旅扎的人是临时凑的,不过西堂在旅扎圈里小有名气,全世界去。想找西堂文身只能随缘,偶遇了就能文,或者跟着他走,他在哪停留的时候你得赶过去,去慢了西堂就转去下一个地方了。

沈弋也说了说自己,算是文字工作者,上级让写的内容和他自己想写的内容不一样,各执己见闹得很不愉快,同事还栽赃陷害。

他自己喝了杯,继续说,工作是很喜欢的工作,但工作需要打交道的大多数人比较素质不详、道德低下,他很苦恼,厌恶他们又喜欢这份工作。

其他人宽慰他,人活着十之八九不如意,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做想做的事,做不到就得学会释怀或者离开。

沈弋咬了咬下唇觉得他们说得对,也觉得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几个人看起来经济条件不错,看看西堂的车就知道了,还能够想走就走,丰继和李木不是旅扎师也能随意扔下工作跟着来玩,自己的苦恼又怎能让他们感同身受。

他怅然地想了想又自己别扭了会,有点后悔说这么多,人家交代信息捡好的方面说,自己交代信息捡难堪的说,唉。

有个文身师问了问沈弋一路上居然没有缺氧,沈弋说自己在这边待过半年多,几乎都待在四五千的海拔高度。他们也说他们来旅扎过很多次了,每年都会跑西藏。

西堂他们明天有旅扎的工作,就在措勤,熟人约的,六个顾客,打算是明天一整天争取文完。

沈弋提了点兴趣打算去看,他们很欢迎。

丰继把玩着打火机问:“会不会拍摄?”

“还要拍摄?你们文身还需要执法录像啊。”沈弋眼皮一抬惊奇道。

“拍点素材留着老了回忆回忆。”丰继笑。

“会拍,明天我试试,你们看效果行不行。”

“好,那你和李木两个人拍。”

沈弋用屁股想一想都知道肯定不止拍点素材这么简单,但显然丰继不想说具体的,那他就不问。

一群人开始分成两派八嘴八舌地说文身和拍摄,气氛很好,吵吵闹闹的很适合下酒。

西堂和沈弋两派都听,西堂是老大,他听听左边的文身工作说几句安排,又听听右边的拍摄指定几句要求。

沈弋没这么玩过,他没文过身,也没见过别人文的过程,他好奇、很有兴趣的在左边捧着别人的手机看文身作品,文得都很好,看得出来技术高超,比他工作遇到的人或者同事身上文的好太多了,又在右边来几句自己对拍摄的见解,互相交换手机看各自拍的作品。

还要在说话的间隙里大口吃肉,一杯杯喝酒,没一点不好意思地抽西堂的烟,忙得不亦乐乎。

这个聊天高潮过了,场面安静了会,每个人脸上挂着畅聊后的兴奋和熨帖。

沈弋开始上头了,感觉到脸有点发热,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西堂左手搭在椅背后,右手正常喝酒抽烟,他没在继续吃,停着光抽烟喝酒,目光顿顿,不知道想什么。

安静了怎么办,来一杯就好了。

“诶,xitang……哪个xi,哪个tang,姓什么?我一路都挺好奇这个问题的。”沈弋抿了一口酒,问。

“你西哥就姓西。”

“噢,少见的姓。”

“人也少见。”

这话沈弋不接,又问:“哪个堂?‘画楼西畔桂堂东’的‘西堂’?”

“啧,还是个文化人。”

“人不都说了嘛,文字工作者。”

西堂靠在椅背上,轻描淡写道:“没寓意,随便捡了个字。”

“哦~,‘西堂’~。”他拉长腔调,将这两个念得跟念徐志摩的诗一样。

再后来的事沈弋有些断片,他喝了挺多酒,很久没有喝得这么称心,以往喝酒不能叫喝酒,要不为了工作被灌酒,要不借酒消愁,要不为了创作把酒当灵感精神药剂。

他连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多半是西堂带回去的,不过还好,意识里依稀记得他是能自己走路的,不至于让西堂拖死狗一样拖他。

其实也丢人了,沈弋喝醉以后其他人都还意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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