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回家回家（2 / 2）

“成！这马上天就暖和了，也该下地了，待会儿去跟人家周夫人言语一声，咱明日一大早就走。”

“哎！”赵氏妇应声后就与何氏一起各自回屋子里收拾东西去了。

等纪?回来时，她们二人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祖母，这是？”

“?丫头，咱明日回村，你看看你的东西落下了没有。”

“好嘞。”纪?转身就回了屋子，她如置家珍般地将隋言意送她的匕首和算盘放进了自己的背篓中才出门。

周?得知了他们要离开的消息，邀他们一起到前院吃了夕饭。吃完饭后，隋言朵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纪?纪枝还有小婵去了自己的院子，一直闹到月亮高挂才作罢。

后面，隋言朵又缠着纪枝和小婵住在了她的院子里，因而纪?是孤身一人回后院的，路过花园时，她见月色正好，就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想安安静静地看会儿月亮。

如轮如盘的满月，挂在渺远的夜空，躺在花园的湖面，一片寂静中，一颗突如其来的石头把湖面上的月亮砸了个粉碎，也把纪?给吓了个正着。

“谁？”

话音刚落，隋言意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你还要走么？”

“嗯！”纪?掏出帕子擦了擦身边的石凳，示意隋言意一同坐下来：“祖母说了，明日一大早就走。”

“我不是说这个。”隋言意急切地摇了摇头：“我是说你还要回到你原本所在的地方么？”

“我原本所在的地方……”纪?一怔：“你怎么知道？”

“那天晚上，你当作玩笑讲给他们听的时候，我也听到了。”

“那……就只是玩笑而已。”

隋言意沉默许久才又开口：“若那不是玩笑，你还要走么？”

“……”纪?佯装思索后，苦恼道：“走还是不走呢？”

“隋言意，你觉得我是应该走还是应该留下？”

“若是让你留下来，你可会有性命之忧？”

“若是想让你康健无虞地留下来，我……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纪?明白他话中所指是什么意思，便轻轻地笑了：“假使有朝一日，我让你把书都给扔掉，你会照做么？”

“会！不止是书，你要我扔掉什么都可以！”

“行！那我就……不走了！”纪?看着湖中那个已经完好如初的月亮，喃喃道：“隋言意，假使有朝一日我需要你扔掉些什么，你一定要扔掉……”

有风吹过，纪?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隋言意留下一句“等我一下”后便离开了，没几时就又回来了，怀中还多了一件斗篷。

纪?接过斗篷，与隋言意并排坐在石凳上，风一阵接着一阵吹过，若有似无的橘子香气一阵又一阵地从纪?的鼻尖掠过。

寒意袭人，冷风入骨，可他们都默契地不想提起冷这个字。

纪?和隋言意两个人沉默地欣赏着两轮月亮，一直到圆月洒下的银色逐渐褪去，一直到天边开始泛起淡淡的金色。

似乎是那晚的寒意太过，从隋府回家之后，纪?就开始生病了，断断续续病了好些日子，村子里的土郎中说她的病是寒邪所致，何氏一边煨药一边嘟囔：“年前大雪成日不着家门时也不见生病，怎的这个时候又病起来了呢？”

纪?自知理亏，心虚地抱着药碗一饮而尽。

病去如抽丝，岁去却如弦吐箭。等纪?的病彻底痊愈之时已经近二月半了。

这日纪家人吃了中饭，正准备下地时收到了周?传来的消息，说是纪?的那位姑祖母已经到了，何氏闻言，立刻抓起纪老三的玉坠子，带着一家人片刻不停地往百旺镇赶。

到了隋府，何氏一见到纪?就把手中的玉坠子递了过去，可对方并未伸手去接，而是泪眼婆娑地看着面前与父亲的长相如出一辙的纪老三。

纪?站在一旁，先看了看敦默寡言的纪老三，又看了看那个满身珠光宝气满脸风尘仆仆的妇人，觉得他们眉目间确实是极为相像，心想也怪不得周?一眼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