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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同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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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暗,最后连一丝余晖也不见,窗外堆积的雪渐渐被月色照亮。

屋内没有点灯,只能借着月光隐约看到木床上蜷缩成一团藏在被子里的宋锦。

谢峤叫了两声,她却没有应。

谢峤的声音不大,可这周遭寂静,她不会听不见。

被子中的抽泣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偶尔的抽噎。

谢峤敛眉:难道是是她故意不理自己?

不对。

这段时间他虽与宋锦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知道宋锦是个乖巧守礼的姑娘,不会故意不理人。

想到这,谢峤敛眉,伸手将盖在宋锦身上的被子掀起来。

被子宽大,宋锦又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他连掀两下才看到那坨小小的人。

她脸颊红红,也不知道是被闷的还是哭的。

小小的姑娘缩在被窝里闭着眼睛睡着,连壳子被掀开都没醒,只是无意识地抽两下鼻子。

这两日宋锦睡在他的屋子里。

两个人只隔着一张床帐,可谢峤从从未看到过她的睡颜。

但他在白日躺在床榻上小憩的时候,闻着她留下的味道,闭眼时偶尔会想象她睡着的样子。

现在他看到了,果然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太多。

甚至小姑娘因为泪珠挂在下巴颏还没有擦掉,显得更加的乖巧可怜。

谢峤有些怔愣,屋内周遭的寒风还在吹旋。

他又尝试的叫了两声,宋锦一直都没有醒,他只好弯腰连人带被子从床上打横抱起。

谢峤的肩膀宽大,刚一到怀里,宋锦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她抬手环住谢峤的脖子,没让谢峤多用半分力气。

就算谢峤身上有伤,可抱起宋锦却不是什么费力的事。

更何况宋锦比他想的还要再轻一些。

宋锦被他抱在怀里,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就算脸上哭得一塌糊涂却依旧漂亮。

他一弯身,将整齐摆放在床边的绣鞋提起。

夜色中,谢峤的唇角微微勾起,心里笑到??

这个小姑娘都已经伤心成这样了,还不忘把鞋子摆好再哭。

两个人的屋子隔得不算远。

不过几步谢峤就把人带了回去。

他将人安放在床榻上,妥贴的盖上被子,床帐也被仔仔细细地放下。

确保一切妥帖后,谢峤才坐到四方桌前。

烛火在夜中忽明忽暗,谢峤手持一本书,但却没有翻动一页。

他的指尖摩梭着书页边,脸色阴郁。

宋锦今日被欺负了,可却没有想要告诉他。

而在崇州宋锦到底受了多少这样的欺负?在暗处是不是有更多的渣滓在觊觎她?

而她自己又默默地咽下了多少?

今日她是被掀了摊子,若是她今日被强行带走,他就算去救也未必来得及。

谢峤蓦地后怕。

蜡烛在慢慢燃烧,待快要见底,窗外传来了轻微的敲击声。

谢峤回神,先回眸看了眼还在安睡的宋锦,随即披上旧袄转身出去。

谢家是经年的世家,各地多有分支旁系。

谢峤身为家主,本应去谢家旁支修养,可他要掩藏身份,所以才留在春榴巷中。

符沧乃谢峤亲信,在京中替谢峤办事多年,自然动作迅速。

符沧站在窗外立身等候,见谢峤出来,才低头道:“公子,樊家已经查清,还请公子示下。”

谢峤淡道:“讲。”

“樊家三辈上曾在京中任职,后辞官回乡,到这一辈樊家一直都是靠祖上的产业,小辈们也都是些好色枉法之徒,平常一些人命都是在宅内,只有一年前樊家大儿子便当街打死了一个人,后来还逼得那家人离开崇州这件事闹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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