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诛心魔境一(2 / 2)
可她仍不愿相信舒娴所说,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所有的误会,唯有师兄本人能够澄清,可她却在要不要开口间挣扎了一宿,只因她心中异常恐慌。
浑浑噩噩又度了一日,直至夜幕降临,再次躺在她那张古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双拳紧握,取出传送丝带,以密令形式向师兄传去心中疑惑:师兄,你的未婚妻来找我了。
这才有了向景舟的坦白,他承诺告知一切。
夜风习习,无限柔和地吹拂着并行的两人,向景舟仍在讲述和那女子的过往,可他说的话,就如这一路此起彼伏的虫鸣鸟叫般,钻入她耳朵,一番叽叽喳喳,又如数钻了出去,她明知道他在跟她说很重要的事情,他终于愿意向她坦白一切,可她只觉得如浮在云端般,又惊又懵。
为何会这样?是哪里错了?
她的心里只剩下疑问在叫嚣。
那个一向意气风发的少女彻底沉默了,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暗了下来,唯有心跳在那里猛撞。
她没有看身边的人一眼,只是机械性地往前走着。
向景舟下意识地调整自己的步调,以便恰好走在她的身侧,这似乎已成为他的习惯。
“一年后,我和她定下终身。”
“可是,她是郡守家的小姐,她父亲提出的聘礼要求,我达不到??”
他的声音哽住了:“我只是一个贫寒人家的穷小子,兄嫂把我抚养长大,送我念书,已属不易。”
慕西月前行的步子缓了下来,听到师兄语气异样,她竟还是会为他心疼。也许他已经红了眼眶,可她仍固执地不愿再看他一眼。
他的坦白,字字句句,如一盆盆冷水将她心里那点不愿死去的倔强与希望扑了个干净。
她以为,她的师兄从来只有自己。
可他不但和别的女子有曾经,还是这般爱恨纠葛的曾经。
与此相比,他们之间的三个月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她恨,可她无力去恨,整个身心如被掏空一般,只剩下无尽的疲劳。
她更恨她自己,当他的哽咽之声入耳,她竟仍舍不得他难过。
她压了千言万语想说,到嘴边却只剩淡淡几个字:“然后呢?”
那口吻轻得好像她毫不关心他口中的故事的走向,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已是她能发声的全部心力。
“她们家提出另一个方案,让我入赘舒家。”
慕西月僵住,说:“你拒绝了。”
“是。后来,我和她大吵一架,之后,我和她便分开了。”
说完,向景舟看向了远方,仿佛又看到了那段苦痛挣扎的岁月。
“然后呢?”
“后来,我听说她接受了家里为她安排的亲事。”顿了顿,道,“那段时间,我真的很痛苦。”
痛苦?你痛苦,所以你来招惹我?慕西月不语,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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