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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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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河衣?纷飞,高束的马尾随奔跑的动作摆动,怀里抱着包好的梅汤从桥下一路冲过来。

“下街那边还有艺人在表演,我们……”灵河气喘吁吁,额前碎发小狗似的乱晃,等遮蔽物移开,裴?漆黑的瞳孔蓦地闯入灵河的视线。

芙月和陌生男人面对面伫立,周围气氛诡异,似是叙旧又似陌生人。

灵河的脚步倏地顿住,清凌凌的狗狗眼无措地在他们之间转动,似是犹豫要不要上前。

古树被夜风吹得发出簌簌声响,枝干角落里的骨灯下玉铃轻响。

“……是这样吗。”

裴?粗粝的指节攒动。

怪不得,怪不得惊蛰会发疯。不告而别独留他们在原地痛苦,再次相见时却发现自己的位置已经被别人代替。

大火那年他被亲卫死命拖住不让闯入火场,惊蛰却能不顾一切地斩开漆黑的房梁前去营救,结果意外困在被熊熊烈火包围的三角间,差点丧命。

在他昏迷前,不知是不是吸入浓烟太久出现幻觉的原因,似是亲眼看到芙月一身青衣倒在火海里,所以才默认她的死讯,对于裴?多年的追查置之不理。

半句话惹得芙月蹙眉,最讨厌不好好说话的人了。

“从前的事我不想再提及,以后我就与你们无关了。”芙月面色冷冷,话尽拉着懵懂的灵河就要走。

裴?突然出声:“无关?”

他低声喃喃这两个字,像是要把它反复咀嚼。

“从前便是这样,你的一句话就想了断我们的过去。”他轻声似是嗤笑。

当年长街偶遇,灯海之中少女莽莽撞撞地扑进他的怀里。

世人皆称他为阎罗,连朝堂之上也鲜有敢与他作对,那名少女却大胆地摸着鼻子蹙眉怪他胸前的肩甲磕到她,拧起的眉眼似乎还要跟他追究。

生平第一次,裴?的心境悄然软化一片。

可他以为的心上人,实际上是剐他心的恶鬼。

他无声纵容芙月不愿与他公开,默然看她在宴会上被一众野狗包围讨好,甚至旁人撮合他和别家小姐时在一旁连连称是。

七年,这样没名没份的感情足有七年。可他百般退让隐忍,换来的却是她日渐疏离的态度,和冷冰冰的一句腻味。

甚至于在她死后,他还在锲而不舍地追寻她的下落,现在竟然也落得一句与他无关。

裴?深眸轻抬,眉角的旧疤给他带上几分血腥气,漆黑的瞳孔里却布满酸楚和不甘心。

“那我呢。”他执着地注视她的双眸,“我算什么,只是你一时的消遣吗?”

剑锋出鞘三分的嗡响惊飞树上的鸟雀,灵河鬓边碎发猝不及防被削断几根,寒剑直指他面门。

灵河错愣地后退两步,听完两人明显相识的对话后,没有芙月的指示也不敢擅自动手,无辜懵懂的清眸无助地看向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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