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2 / 2)
……不……什么刺杀纪疏白……不可以啊……
系统在空间踉跄一步,听了这句话感觉小猫寿命都减了一半。
惊蛰唇角溢出笑意,他顺着芙月哄:“真的吗?我不信。”
“不信就比比!”芙月吼他,像只被质疑实力跳起跟他火拼的野兽。
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西北角残破的断垣后,灵河不再隐藏,他左手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一瘸一拐地从暗中现身。苍白的面庞在经历两阵滔天剑气后更加脆弱如纸,不堪一击的样子随时都要倒下。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并未多言,只是用那双无辜脆弱的双眸静静地盯着芙月。
“拿到解药了?走,跟我去刺杀纪疏白。”芙月一腔热血,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破败的身体每处都在发颤,刚服完烈火般的解药体内又像是有无数的虫蚁在啃咬他的五脏,灵河立在原地,像只首次认清自己身份的受伤幼兽,无助地在人类世界张望。
没有人在意他。
地上的死士各怀鬼胎,不动声色地离开;芙月自顾自的要跟惊蛰攀比,大步走出废墟,惊蛰顺从地跟后面听训,额前凌乱张扬的白毛都在她面前服服帖帖。
仿佛从一开始便该是这样,而他不过是他们冷战时代替惊蛰陪伴芙月的替代品。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自始至终都没人回头。灵河惨淡一笑。
?
“……这对吗,刺杀这种事怎么能被你说得这么轻松。”
知道让芙月对男主好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系统只祈求她不要再激起更多的主角怨念。
御花园里,孔雀蓝锦袍扫过蜀葵,纪疏白立在紫藤花架下,玉色扳指不动声色蔻着青瓷茶盏。
身旁官员缀满东珠的衣边在他身侧荡开涟漪,却始终距他袍角三分,仿佛连御花园的春风都知晓该给首辅流出半阙孤月般的清辉。
远处皇子打翻的玛瑙棋枰正叮咚作响,他不过略抬鸦羽似的睫毛,霞光落进他执盏的指缝,照见掌纹里未拭尽的朱砂批红。
这里没有遮挡的地方,芙月只能扮作宫人潜伏在附近。
“这不是还有你吗。”芙月紧盯不放,嘴里敷衍,“他防护再严又怎样,我不是有桂吗。”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刺杀纪疏白?总不能真的是在和惊蛰斗气吧?”虽然是有可能,但系统总觉得芙月不至于这样草菅人命。
花园里郡主簪着颤颤巍巍的钗子撞进众人视线,纪疏白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极浅的笑,却是朝着泥金扇面上将倾未倾的茶汤,半寸水痕堪堪停在扇上名家画作的题跋处,像道恰到好处的止战符。
旁边的官员眼观鼻心,见他露出笑意才上前搭话。
“……怎么只有你,惊蛰呢?”系统放弃争辩打算听天由命,张望了下周围却没看到惊蛰,“你们不是打算一起进行刺杀行动吗?”
大皇子招呼纪疏白在园中石凳上坐下,芙月身旁的宫人悉数上前端茶倒水。
“愣着干什么。”一名宫人肘了下还在探查纪疏白情况的芙月,催促她跟上。
芙月收回目光,亦步亦趋地低头混在人堆里。
“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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