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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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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惊蛰最后还是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晚。

而灵河拖离生命危险以后也被搬到了躺椅上,芙月心安理得地占据唯一一张床位。

要问为什么不住别的房间?

深夜,灵河突然咳嗽不止,原本清澈的嗓音沙哑嘶咧,人在躺椅上身体都要咳得弓起来。芙月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惊蛰则是在灵河咳第一声时就迅速起身,眉眼压低带着一身不耐烦的煞气给他灌药,生怕晚了一步就把芙月吵醒。

没错,他起到一个护工的作用。

所以等第二天清晨芙月醒来时,看到的就是眼下乌青浓重,满脸都是压抑的不耐和怒气的惊蛰。

他衣襟大敞露出疤痕遍布的胸膛,凌乱不堪的白毛被他随手揉了一把,整个人都透着颓废和萎靡。

“不就让你看个人吗,一晚上就虚成这样?”芙月查看完还在昏睡的灵河确实没有被惊蛰弄死以后,走过来嫌弃地踹他一脚。

惊蛰嘴角勾起敷衍的笑意,平常总是轻佻没个正经的面上首次布满颓唐。

鬼知道他半夜里多想掐死昏得不省人事还要喃喃芙月名字的灵河,竟然还要忍着恶心给他灌药。

宋家的宴会上人群熙熙攘攘,高官士族悉数到场,其中大部分人是看在首辅的面子上才前往赴宴。

自多年前那场大火以后,首辅似乎对宋家一直怀有补偿性的偏重……

惊蛰倚靠在朱漆廊柱上,银白碎发被微风掀起几缕,发尾小辫轻晃。他漫不经心地轻抚手中的朱红利剑,雕刻繁复的剑柄淬着深色暗光。

“雨要来了。”他忽然用剑鞘叩响青石砖,黑曜般的瞳孔倒映着乌云翻涌的天际,“你要是现在后悔的话,我一个人去。”

芙月和纪疏白并不是素昧平生,那个男人望她的目光里复杂涌动的情绪他再熟悉不过。

芙月将缠着鲛丝的剑扣在腰间,头也不抬:“你要是怕了的话就躺你的塔顶去吧。”

檐下有惊雷炸响,院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埋怨声。

惊蛰低笑一声利剑出鞘,玄衣掠过残影伴着两道铮鸣的红光,守门侍卫睁着还未来得及反应的双目应声倒下。

他背对着芙月打开小院的门,白发在雨前风中如雪浪翻涌。

“你以前的院子还在。”

青苔沿着龟裂的黛瓦攀援,将顶上的牌匾蚀成斑驳的绿影。院中本是芙月用来营造风花雪月氛围的那株名贵海棠开得艳丽,胭脂红的花瓣落满石阶。

这种西府海棠,纪疏白的府中也栽种了许多。

惊蛰沉眸,无声扫过这虽显寂寥但明显有人常来照料树木的院落。

“海棠生命力这么顽强吗?”芙月不确定地俯身捏起残蕊,“我走了这么多年还开得这么好。”

系统无语:“怎么可能,明显有人在照顾啊。”

谁会来照顾。宋家对于子嗣是一个都不重视,全身心都扑在风云翻涌的朝堂之上。她以前也只是个小透明,虽没受过苛待但也鲜少有人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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