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医馆(2 / 2)
取完药,付完诊金药钱,她让伙计先给梁其文涂药,肿着半张脸着实可怜,至于林大夫的热闹,她并不关心,无非是讹人戏码,她见多了。
到底是出了人命,官府的人很快到达。
“李捕头,你可要为我做主呀,这个庸医害死我爹。”魁梧汉子仿佛找靠山,简单把事情经过讲清楚。
李捕头听完,看到林大夫站在旁边,背着手,一脸不屑。
“到公堂上县令大人自会还我公道。”
死者静静躺在大堂中间,一片白布覆身,李捕头掀开一角查看,发须灰白凌乱,口角残余白沫,伸手探过鼻息脖颈,确实已经死亡。
“将林氏医馆一应人等全都带回去。”李捕头发话,手下的衙役动手,除了关家几人和林大夫,医馆里的伙计连同看病抓药的人都带走了。
元襄之几人也不例外,跟着李捕头来到赤县县衙。
一到县衙,关家老太太拉过儿媳妇跪下痛哭起来,县令孙绍和惊堂木一敲喊出“肃静”,暂且止住了哭闹。
县衙大堂不大,关家三个人连同死者的担架、林大夫和医馆几个伙计、隋妤君等在医馆抓药的几人,大伙几乎站满了县衙大堂。
命案紧急,李捕头三言两语汇报完案情,孙绍和传来了仵作和其他医馆的大夫查看死者。
这下白布彻底揭开,死者关振山被麻绳捆住四肢躯干,双腿因瘫痪多年肌肉萎缩变形,脆弱得好似竹竿,素白衣裳上布满褐色药渍,混合着体味散发出苦涩难闻的味道。面容与儿子关虎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苍老瘦削,许是经过挣扎,头发胡须散乱如晚秋干枯的野草。
“哎呦,吓死人了,关老哥从前多威风的一个人呀,死得好凄惨!。”那位抓药的大娘乍一看死者,被吓了一跳,慌忙把脸转到一旁,不敢再看。
元襄之站的地方离死者近,他侧过身用身体挡住学生好奇的视线,担心他们也被吓到。
“元先生,好奇心是拦不住的。”隋妤君轻声道。
元襄之退一步,将位置空出来,三个学生快速瞟一眼收回脑袋互相低声交谈,而身边的隋妤君岿然不动,他低声问道:“隋姑娘不好奇吗?”
“死人没什么好看的。”
隋妤君望着大堂匾额,“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是对为官者的规束,可惜她父亲没有做到,她清晰地记得父亲行刑的第二天,她一觉醒来发现母亲狱中自缢,吊死之人死状可怖,面色灰白发绀,舌头伸出齿外,口鼻出血,下颌、衣襟上血迹点点。
孙绍和惊堂木再响:“关虎,你爹关振山缘何被绑住送去林氏医馆?”
“回大人,按照往常,我爹早晚各需服一次药,可是今早他疯病复发药喝不下去,我和我娘掰开嘴强行喂药也没能让我爹喝下。草民担心他疯起来伤人,只好捆起来送来林氏医馆让林大夫看看。”
关虎回答得很老实,他母亲和媳妇接连点头。
“林大夫,你诊治开药时有何异常?”孙绍和再问。
林大夫目光清明,将自己所见所做说出:“回大人,关振山来时神志不清,草民施针后更加暴躁,于是给他吃了颗安神丸,之后嘱咐关虎等人在医馆重新煎药,好叫关振山吃了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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