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旧事(1 / 2)
小郡王走近:“为何要杀他?母亲有何事瞒着我?”
黄钺抱拳行礼,回道:“长公主吩咐过,任何威胁您安全的,都要除去。”
他的目光落到小郡王手臂上,那里是被隋妤君用发簪刺伤的,亦是黄钺看着大夫包扎的。
他的指向太明显,隋妤君立即怒道:“是我做的,你冲我来便是,何必在茶点中下毒牵连无辜。”
有小郡王在,黄钺不敢乱来,她这才转身去搀扶元襄之,一伸手即触到他颤抖的手,他扯起嘴角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怎么会没事?
黄钺招招是死手,元襄之强撑着与之缠斗,此刻呼吸沉重,唇边带血,连话都说不出来,隋妤君揽住他的腰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不至于倒下。
“下毒?”小郡王问道,眉眼一压,露出不悦,“全部如实说来,不要隐瞒,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黄钺淡淡瞥了一眼隋、元二人,面容冷硬如铁,恭敬答道:“那晚隋姑娘刺伤了您,属下跟踪他们到茶楼,在糕点中下了折阙之毒。”看样子他们是盘问过茶楼伙计了。
“我的伤势不怪她,你僭越了。”小郡王又问道,“折阙是什么毒?”
“折阙源自关外,中毒者初为高烧风寒,后五脏衰弱而亡,不易被发觉。”
隋妤君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对小郡王频频透过来的目光反瞪回去,长公主远在京城,却赋予黄钺这个黑甲侍卫生杀予夺的权力,在他们眼中人命轻贱,何况葛潇潇三人乃是官宦子弟非寻常百姓,在他们眼中依然不值一提,若元襄之没有发现折阙,那他们五人皆横死问仙州,连死因都不清楚。
“小郡王当以职责为重,莫要辜负长公主的期望。”黄钺单膝跪下劝道,“他二人不可留。”
隋妤君气笑了:“你以哪条律法定我死罪?”
便是十年前隋府抄家她都没被判死罪,刺伤小郡王也是因他的强迫,自己反击而已,律法可没有规定自卫反击者会定死罪。
“小郡王,休听她??”
黄钺还欲再言,小郡王挥袖打断,他招了招手,身后很快出现了一队黑甲侍卫,整齐肃穆,他从最近一人的腰间抽出一把长刀,架在黄钺脖颈间,气势汹汹。
“不论母亲与你说了什么,我不允你伤害他们。”接着又似呢喃般自言自语,“红筝已经死了,与她相像的人也要死吗?”
“您忘了答应过长公主什么了吗?”黄钺提醒他,全然不惧长刀已经划破他的皮肤,正在丝丝渗血。
小郡王面露挣扎之色,隋妤君擦去元襄之唇边的血迹,嗤笑道:“好一出忠心劝谏的戏,可是小郡王,眼下不是作戏给我们看的时候,若要定罪便快些,下狱还是流放?民女不懂律法,小郡王金科玉律说什么便是什么。”
小郡王脸色更加难堪,他听得出来隋妤君在嘲讽他,可母亲的告诫历历在目。
雍容华贵、权势滔天的长公主,一步一步规划她儿子的人生。
留他在京城。
“晖儿,你父亲避世不出,偌大的长公主府只有我勉力支撑,还要兼顾弱势的江府,我放任你在郦城玩乐多年,是不是该回来帮一帮我?”
让他官职加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