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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可以直接过来。”

“??哒。”

脆声利落,若铡刀落地。

简渔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程锦好不容易能凑到李稷面前能说上两句话,原本就紧张,现在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样的惊天大事,才能让李稷这头原本懒散的狮子忽然进入了猎食状态,身上的气息凛冽逼人,侵略性强到能压迫着她开不了口。

她只知道这时候的李稷不好惹,也不能去招惹。

*

简渔裹着羊驼大衣坐上了卡宴。

郎怀璋坐在后座上,半边的脸露在熠熠灯火下,如玉石般温润洁白,睫毛长翘,安安静静地半垂着,莫名有几分忧郁。

他皱了皱挺翘的鼻尖:“喝酒了。”

简渔轻应了声:“只喝了一杯。”

她伸手给郎怀璋比画,郎怀璋不喝酒,不进酒吧夜店,对花里胡哨的鸡尾酒没什么概念,只看着简渔的比画,以为她喝得不算多,情绪才稍许转晴。

“阿姨给你准备了鸡汤小馄饨,但只能回去吃。”

郎怀璋是有洁癖的人,不喜欢有人在他的车里吃东西,哪怕这个人是他饥肠辘辘的女朋友也不可以。

简渔没话讲:“好。”

她把车窗降下来,脸朝外,看着旖旎街景,让徐徐的秋风吹散脸上的热气。

不知不觉间,简渔头靠着窗,竟然睡过去了,再醒来,是郎怀璋伸手拍着她的脸,将她拍醒了。

郎怀璋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充满了探究思索:“你做噩梦了。”

“没有吧。”简渔揉着太阳穴,为自己沉沉的睡意不好意思一笑,但她确实觉得自己没有做梦。

郎怀璋说:“那你一直在哭喊‘求求你放了我’是什么意思?”

简渔神色一顿,笑意微收,脊背仿佛被灌入一条笔直的冰线,让她一直寒到脚踝。

郎怀璋一无所觉地看了过来:“难道你梦到绑匪了?”

简渔想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糟糕,因为她很清楚地感受到了脸部肌肉的僵硬,但尽管如此,她还在努力地扯开肌肉,吃力地堆起一个笑容。

“我不知道,可能梦到了吧,但我确实没有什么印象。”

郎怀璋没往心上去:“只是一个梦而已,又不愉快,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他下了车,来牵简渔的手。

“你的手怎么那么冰?”

简渔胡乱应付:“可能是吹久了风。”

郎怀璋没有再细问下去。

只是一个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简渔也是这般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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