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 / 2)
“哦哦,我的小蓓姬,你怎么才回来?温彻斯特是不是很漂亮?一定是朗弗罗夫人和朗弗罗小姐要留在那儿多玩一天,你也跟着留在那儿玩了?”
瑞蓓卡将自己被朗弗罗家抛下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一遍,又流下几滴虚假的眼泪,布克德太太立刻表示,明天为庆祝阿尔文回来举办的舞会,绝不会邀请朗弗罗一家。
“妈妈,朗弗罗先生是我的大学同学,我还想见他呢。”
阿尔文瞥瞥那个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很是轻蔑。
说她聪明,好像有时候确实挺聪明,但有时候又很蠢。
寻常小姐被人抛下,不得不在雨夜独自乘坐公共马车,哭成这样很合理,她这种敢和旅馆老板吵架敢勒索陌生人的女人,就是被人抛弃到战场上,都能完好无损地逃回来,绝不掉一滴泪。
如果剩余的力气多得没处使,她只会破口大骂,而不是哭泣。
难道她有底气认为他不会拆穿她?
阿尔文想了想,好像他确实没打算拆穿她。
关于伊文顿两人相遇的事,瑞蓓卡没有提起一个字,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地没告诉布克德太太。
第二夜的舞会,朗弗罗一家还是来了,包括前天在温彻斯特说要去伦敦住几天的朗弗罗母女。
瑞蓓卡昨天听到阿尔文要调查她的惶恐,已经完全消失。
在被阿尔文告知的当晚,她便给平克顿小姐寄去一封信,警告对方不要随意向外人透露她的出身。
“如果人们知道我的母亲是个歌剧女郎,名声受损的不止我一个人,平克顿女校曾有个出身低劣的教师,这样的事情一旦宣扬出去,对贵校并没有什么好处。我在贵校任职三年,三年里所有曾受我教育的学生,他们的家长知道这件事,一定气冲冲出现在校长办公室里,脱下手套,砸到您的脸上②……”
处理完这件事,她心里只剩下激动。
马车声音从六点开始络绎不绝,罗姆塞是个大镇,够格参加舞会的人家,足足有五十多户,规模一点儿也不输给伦敦的舞会!
她穿上爱米莉亚赠给她的粉绸晚装,任由女佣摆弄她的头发,心里盘算着需要结交的人的数量。
临出门时,她小心翼翼地戴上温彻斯特侯爵夫人赠给她的胸针,这枚胸针与她的服装并不怎么搭,但她很需要它的帮助。
已经是昨日黄花的蒙默朗西家族和昂特勒夏伯爵,带给她的助力,怎么比得上正得势的温彻斯特侯爵?虽然她与侯爵夫人交情不深,但只要适当进行一些语言的修饰……
女佣推开门,她一走出去,对面的门也跟着打开,阿尔文走出来。
不同于之前的旅行风衣和昨天的狩猎装,精良的蓝色礼服和礼帽,搭配上单片眼镜,更切合他藏在文质彬彬下的冷傲气质。
阿尔文瞥瞥她,不情不愿地摘下帽子,向她行礼,伸出胳膊。
瑞蓓卡面带笑容地回礼,像是完全忘记之前的恩怨和他的报复,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阿尔文先生,你怎么没下楼迎接客人?”
“我母亲收到一封信,我的小舅舅西蒙,要回来休假,她倒在我的怀里激动得差点哭晕过去,把我的礼服弄得全是眼泪,我不得不上楼换衣服。”阿尔文的神色有些不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