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疏离(2 / 2)
人已经泡的水肿,一看便知泡了一整夜。
李信掩了掩鼻子,叫人去把尸体捞上来。戴上手套,他捏开此人的下巴,舌头已然断了一半。初步判断,有可能是咬舌自尽。
其他的,还得回了城让仵作仔细查验。
李信心底沉了沉,去跟惠德帝汇报进展。
惠德帝刚探望了崔络回来,得知他无事后便彻底放了心,才有心思细想刺杀一事。刺客是冲着老大来的,这让他不得不往储君上想。
明眼人一看,第一想到的定是老二景王,还有另一个可能,便是老大端王自导自演,再将此事推到老二身上。
只惠德帝很快就推翻了这个猜测,想到昨日老大被吓破胆儿的出息样,眼瞅着比谁都惜命。皇后虽有谋略,但她终是个母亲,对这个儿子看的样样都紧,她绝不会拿儿子的命作饵。
想到唯一的那个可能,惠德帝冷笑一声,看向李信:“除了一具尸体,其他没什么发现吗?”
李信羞愧难当,跪地道:“是臣无能,不能替陛下分忧。待回城后,定将此人的身份查个清楚,给陛下交代。”
惠德帝摆手,背过身去:“还能查得到吗?又能查出什么?”
李信愣了愣,憋红了一张脸。
是啊,还能查出什么?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能把尸体送到他们跟前,说明对方根本不怕查。
惠德帝又问:“你可有其他推测?”
李信垂眸,相信不止是他,昨日刺杀一事方出,文武大臣们心里都倾向于那个名字,毕竟没人嫌活的命长,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刺杀皇子。
然而没有证据的事,谁也不敢妄下定论,更何况是涉及到皇家之事。最让人想不通的是,这得多大的自信,才只派了一人前来?
此外不知是另有谋划,还是派来的人真不靠谱,第一箭便失手射到了马屁股上,当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李信回道:“臣无能,还请陛下恕罪。”
惠德帝:“……出去吧。”原也没打算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待人走后,他沉着一张脸,叫内侍监申经义把端王和景王叫来。
端王担惊受怕了一夜,翻来覆去都没怎么敢合眼,生怕夜里悄无声息地被人抹了脖子。李皇后瞅瞅儿子眼下的乌青,又心疼又觉得他没出息,怨不得惠德帝迟迟不肯立太子。
只儿子虽没什么大出息,但他性子温厚和善,在惠德帝眼里,定比那个心狠手辣的强。
毕竟他今日敢杀兄,谁能保证他来日不敢弑父?
是以李皇后对儿子坐上储君之位还是很有把握的,待再过几年,惠德帝看清了现状,他迟早得认命选儿子。
李皇后慈爱的看了看端王,待他临走又嘱咐了几句:“你父皇问什么你便答什么,旁的一个字都不要多说。”
端王气不过:“二弟那……”
李皇后严厉的打断了他:“没有证据的事,有什么好说的,你父皇心里自有定数。”
接着她冷眼看过去:“我看你是愈发不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了?你若听我的不去狩猎出风头,能差点没命吗?”
端王低下头,心里不服气。旁人若想杀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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