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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立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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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姑娘原先手艺,她本该欣慰才是。

可新妇赠予夫郎第一枚荷包,纵使不是红色,不都也该绣些鸳鸯么?

见她这样,贺文茵却只无所谓般笑笑,

“我绣鸳鸯总是绣得不好看。”

平心而论,谢澜目前为止对她无论如何都是极好了。

那人失落模样属实叫她不知所措,她也不想看着这份好意白白落空,所以还是尽量努力绣了个最好看的玩意出来。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自己还能给他什么。

总不能真是他有个和自己生得一样的早逝白月光,亦或者要拿她这种药罐子的心头血来作他那白月光的药引子罢?

眼瞧着脑内想法逐渐离奇诡异起来,贺文茵摇摇头,忽地失笑。

也不知他那日的气是消了还是没消。

便是此时,三一袅婷身影自春山院外缓缓踱步而来,遥遥对着贺文茵一福身,便笑道:

“贺姑娘今日安好否?国公遣奴婢来问姑娘想吃什么馅的饺子,还问姑娘能否赏脸去国公府瞧瞧。”

瞧着外头已然渐渐昏黑下来的天色,贺文茵诧异一歪脑袋,

“今日吗?”

闻言,三一故作玄虚般压低声音,

“不止今日呢。国公说呀,若是姑娘您不愿在这待着,尽管去府上玩。他保证整个大晋也没人敢说您半句不好。”

念着天色已晚,她与谢澜又到底尚未成亲,贺文茵本想着就此拒绝。

但偏偏一旁听着的月疏面上写满了“我想去”三个大字,三一又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国公为她准备了许多好玩意,只待姑娘去瞧,贺文茵方才无奈点头。

踏上国公府轿撵时,外头已然飘起了细雪,但她却觉有一种莫名的松快自浑身升腾起来,倒是丝毫也不冷。

车轿内焚着的香仍是中似是淡淡松香,只是其中似是又格外掺了些其他香料,叫贺文茵莫名便能回想起春山院外自一缕缝隙中斜斜照进的日光来。

桌边放着的是她昨日回他说吃着不错的龙井乳糕,旁边还放着小碗乳白色的甜点心,下面压着的纸条上字迹清俊,后头仍是跟着个诡异笑脸。

[你的身子不宜用茶过多,若是喜欢乳糕,那也可试试糖酥酪。]

感受着那日他所赠手炉正一刻不停地往她身上传着熨帖暖意,贺文茵眼睫轻颤,最终默然闭眼。

他对自己究竟有何所求,至于他如此用心揣度自己的喜好?

……难不成当真是他说的心悦于她?

低笑着一摇头,她许久不曾动作。

只静静坐在那处,悄然挑开些车帘,瞧着外头的雪一片片飘下。

直至快到了国公府地界,瞧着那分毫未动的茶点,她方才沉思片刻,末了,默默端起那小碗来,悄然尝了一小口。

……是甜丝丝的。

……

瞧见那个自车辇上小步下来的女孩身影时,谢澜将她的模样同记忆中的比了又比,方才在她瞧不见的地方低声一叹。

怎么半分都不长肉呢?

那两只猫叫他养得圆圆胖胖不止,还在府上横行霸道,日日偷吃池中他特意挑来给贺文茵看的锦鲤,便是连他的砚台都敢明张目胆往案几下推。

他本想着要将它们当作惊喜给贺文茵瞧。

……可偏生是今日,这两只猫接连生了病。

如是想着,他只觉头疼,无意间便按了按脑袋。

但无论如何,总归也比它们的娘亲好养多了就是。

贺文茵挑嘴,胃小,心情稍有不好便厌食,前世他花样百出地喂,最终也仍是一日日地消瘦下去。

而今生……

那日院首来国公府回报时,半晌不曾言语,最终也只长长一叹。

他道,贺姑娘本就先天不足,身子极为孱弱,这些年又只是堪堪吊着命,身上各处旧伤稍一生变便可要了她的命,心上还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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