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时机成熟了(1 / 2)
不论长垣是记得还是不记得那天夜里的那个梦,柳心觉得已经不重要了。时机已经成熟,她没必要再等下去,她可以脱掉长垣的那件无法衣,拿走钥匙,然后就此告别。
烛火葳蕤,她捧着他的脸,温柔地亲了下去。轻轻地落在他的额头、鼻尖,她轻轻吮了一口他干涩的唇瓣。
“长垣,你看看我,我是心姐。”
“心...姐......”
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看向了她,她心中一阵雀跃,马上就可以拿到东西了。
可就在这时眼前的男人眼一闭,倒在了她怀里。
她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摸他鼻息。不是吧,不会憋死在这儿了吧。
“长垣?长垣?”
晨光透过浅蓝的纱帘照进床头,长垣睁开眼,鸟鸣阵阵,伴随着孩子们的嬉闹声。他坐起身,隐约看见窗外的景象。一棵大槐树下,柳心双手放在膝头,笑得明媚,围着她的几个孩子们同她一道看着另一个男孩儿打石子玩。
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老妇人端着一碗汤药,一碗清粥走了进来。
“郎君醒了,先趁热把药喝了吧。”
长垣看着陌生的地方,问道:“这里是哪里?”
老妇人道:“昨天夜里你娘子背着你在我家药铺门口拍了好久的门,我是硬生生被吵醒开了门,你发了一夜的高烧,你娘子说你们家住得又远,所以暂且让你们在我家后院住下了。”
老妇人左一句娘子右一句娘子,长垣不自在地反驳道:“她不是我娘子。”
老妇人见状笑了笑,倒也没反驳他,年轻人闹别扭她见得也不少。她把药递给长垣看着他喝完,摸了摸他的头,“嗯,倒是不烧了。”
长垣客气道:“多谢医师。”
“不必谢我,你娘...那姑娘用的冷敷的法子一盆盆水降下来的热,她可是守了你一晚上,方才又早早去给你做饭,我说歇一会儿吧,她非说要听到你没事的消息再睡也不迟。”
窗外女子的笑声伴随着孩子们的笑声一起,飘荡在槐树下。连着冰冷的小屋里似乎也能感受到外面的阳光。
长垣抬起头,迎着那阳光,若有所思道:“您这里真热闹啊。”
老妇摆来小桌板,放上了粥菜,“热闹什么呀,他爹那年服役去堵洪淹死在大水里,他娘哭得要死要活,没过几个月就忧思成疾病死了。”
“忧思真的能到生死地步?”
长垣似乎有些不解,老妇叹了口气,“我老婆子不懂这年轻人的情呀爱的,我和老头子过了半辈子,他丢下我早早死了,还不就那样,日子照过,孩子还得带着。
好容易拉扯到他娶了媳妇,不想两个冤孽情种都落到我家来。或许世上确实是有情这个东西,只是个中滋味,也只有其中人晓得了。”
“怎样才算是对一个人有情呢?”长垣问。
老妇怪嗔道,“郎君这话也是作怪,有没有情自己难道不知道?反倒问旁人。”
她看了看长垣这略显呆滞的目光,又看了一眼窗外,因道,“我看出来了,那姑娘对你有情,你对她却无情。”
“我也不想无情,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长垣认真道,“怎样才能爱上一个人呢?或者说爱上一个人是怎样的?”
老妇皱着眉头听长垣说着,只觉得他语无伦次,说些她听不懂的怪话。她姑且把它理解为怎样追到那个姑娘。
她拍拍手站起身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爱一个人就是想对她好喽,给她买衣裳首饰,买好吃的东西,陪她玩……
总之,她需要什么你就尽可能给她什么。这样就算是爱人了。”
老妇看长垣低头沉思着什么,暗骂了声呆子快步走了出去。
柳心再和长垣一道往回山的路上时颇有些不安。她昨夜花光他的钱买通船妓算计他,还把他算计病了。本以为他醒来怎么也得狠狠骂她一顿,或是又念起那让人头疼的诀,可是他竟然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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