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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我要当县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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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呢?”李裕刚走进厅中就见魏无笙提着剑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宋璋则瞪大了眼睛,满眼惊恐。

他心中暗道不好,走上前硬生生拉过魏无笙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是让他好好跟人家说,要哄着人家吗,魏无笙这厮倒好,又动上刀枪了,这莽夫!

有人唱红脸就只好他来唱这个白脸,他推过魏无笙,拦在了他和宋璋面前,讪讪笑道,“宋娘子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叫阿宽带你回去,若想出门也只管出去就是。”

李裕对阿宽使了个眼色,阿宽便上前来引宋璋离开,经过魏无笙时不忘偷偷瞥了他一眼。

宋璋跟着阿宽离开,走出门时就看见门口站着的一个衣着寒酸的男人,见了她目光打量,对她笑了笑。

“王郎君,请。”

侍从将王冕请进了厅内,王冕站立厅中,李裕和魏无笙便迅速将他打量了一遍。

一双沾满灰土的鞋,底部有些迸裂掉渣,虽然特意打扮过,也只是一身浆洗得发硬的布衣,肩膀浑圆,身体瘦削,有一些驼背。

见了魏无笙,他深深作了一个礼,倒是让魏无笙有些意外。分明像个做苦力的平民,却形容大方,守礼有节。

这人看着比他大上十来岁,因而魏无笙称呼道,“王郎君,你先前说要捐一千两银给陈丰,后来又说没有,究竟是有什么宝贝要献上呢?”

王冕道,“正是在下。”

魏无笙笑了笑,“不知郎君有何才略?”

王冕看了看四周,厅上几案上摆着一支细竹羊毫笔,他拿起它,“借郎君此物一用。”

魏无笙做了个请的手势,姿势还没放下便听一阵风过,嗖得一声,方才那支笔像钉子一样钉在了魏无笙身后的那架屏围上,只露出半截笔头。

魏无笙和李裕对视了一眼,惊喜道,“郎君好身手啊,不知现下在何处高就?”

“鄙人曾在丰都将军帐下做参军,只是那年将军与南蛮作战,战败被俘,陛下降罪,我等也丢了官职。现在在码头做些搬扛的力气活,聊以为生罢了。”

“为何不再投他处?”李裕想,这等人才到哪都是有人要的,他竟空废了一身本领,在码头做工。

“这便说来话长了。我家素来贫寒,后蒙圣恩中了个武举,却也因无门可投四处碰壁。幸得昔日同年姚术举荐,到了丰都将军帐下。

那次我劝说过将军,南蛮狡猾,是诱敌深入之计,将军不听,一意孤行。军令不可违,我和姚术引着大队人马追逐南蛮一小支军队而去,结果全军覆没。姚术被南蛮捉了去,我因先有防备,侥幸逃脱。

回到家中,收到姚术来信,说那南蛮非要一千两才肯放人。他在南蛮受尽折磨,我忧心不已,夜不能寐,于是在南蛮邻近的陈丰做工,十年下来也只攒够了七百两,又被倭寇抢去一半,听闻郎君仁德高义,实在没了办法,故来投奔。若郎君不嫌弃,愿为郎君驱使。”

丰都将军蒋捷,魏无笙在李明德那里听说过他的名号,当年在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也是一员猛将,可惜后来年纪渐长,刚愎自用,人也糊涂起来。不过他帐下的年轻将领却都是难得的将才。王冕能在他手下为参军,想来不只武艺高强,于军事谋略也是不差的。

他的府中谋士多,将才少,正缺这样的人才。何况此人为了救朋友,沦落至此,可谓义薄云天,此人也值得信任。

于是魏无笙当即命李裕拿出一千两银票递给王冕,“王郎君如此本领,我求之不得。不知郎君的朋友在何处?我也可随你一道打通关节,护卫你去南蛮。”

王冕听闻魏无笙答应,欣喜非常,“就在安平郡东边的蛮子山上,郎君何时可以动身?还有,我只要六百五十两,这些银子我日后定会慢慢还与您。”

魏无笙道,“不妨事,你既投奔我而来,便是我的家人。王郎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区区小事不必挂齿。”

“至于动身……暂且先不急,等朝廷降旨,新任郡守赴了任,我们便即刻动身。”

“多谢郎君。”

王勉走后话李裕便随魏无笙到了厅后居处对坐,李裕问魏无笙,“让你好好哄着宋娘子,你怎么又对人家刀剑相向了?怎么样,你谈妥了吗?”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可以把她送回去,帮她找到那姓舒的,条件是她要把她的眼睛给我。可她狮子大开口,讨要安平郡,还要当郡主。”

李裕有些头疼,“是要她眼中的妖丹,不是要她的眼睛。你这么说,她当然不会答应。”

魏无笙忽而冷冷笑了笑,“不是说是她最珍贵的人吗?原来也不过如此。”

李裕莫名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还喜欢她吧?”

魏无笙笑意更深了,他没说话,李裕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就是问问,毕竟你当初还想过把她带回去......”想起那段惨痛的回忆,李裕止住了话头,“过几日我去和她说,她应当能答应。”

不出两日,陈丰郡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产作业,魏无笙对陈丰的帮助让陈丰上下人人称道,在百姓中声望甚高。渐渐,他原本不为人瞩目的皇孙的身份也被众人红抬起来,有了这层身份,行事也越发便宜。

陈丰此次倭寇作乱为周边郡县上报至朝廷时,皇帝这才注意到这个往日被他忽略十几年的皇孙,褒奖的旨意很快降下。因为魏无笙平乱有功,又主持陈丰事务多日,于是被封为陈丰郡公,食邑三千户。

“阿宽,你上哪儿去啊?”

李裕摇着尘尾,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边往后院走,一边和阿宽打招呼。

阿宽想说他手里捧着公文,又往后院走,当然是要去找郎君。不过倒也只在心中腹诽,自家郎君得了陛下亲赏的封地爵位,他们这些人也跟着水涨船高,李裕身为郎君身边的亲信,自然高兴。连往日那假惺惺的笑容此刻也多了实打实的愉快。

阿宽扬了扬手里的公文,“郎君前几日让我找的情报,现在给郎君送过去。”

李裕点点头,穿着那身新做的月白蜀锦文士长袍往另一边走去。

宋璋在这里待了几日,天气忽冷忽热,近些日子忽然出了大太阳。热得她关了窗子拉了帘幕躲在醉翁床上乘凉。李裕提着一篮杏子走了过来,摆在了宋璋面前。

“水井里湃得杏子,又甜又清凉。三郎特意让我带来给宋娘子尝个鲜。”

宋璋看着那篮还挂着水珠的春杏,笑了笑,“魏郎君不喜食杏,更不会给我送杏,李郎君的好意,又何必假托他人?”

李裕闻言有些惊讶,“你知道三郎不喜欢吃杏?”

“过去的事我不知道个中情弊,也不知道曾经的陈宝为何会变成现在的魏三郎,不过我想您与魏郎君情谊深厚,必定是知晓当年事的,又何必故作此问呢?”

她曾在陈家侍奉陈宝多年,她对陈宝的了解,陈宝对她的了解,依照二人的交情,李裕想必也都一清二楚。

李裕道:“宋娘子误会了,我不是有意提起,当年事......”说到此,李裕叹了口气,“也不妨告诉娘子,说是皇家密辛,其实也不过是寻常人家兄弟相争的杂事。”

“太子...废太子死后,郎君的生母便改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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