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拥者的磨难(2 / 2)
我仿佛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心醉神迷,灵魂都要被抽离。
如果说有什么能超越时间和空间,那就是这个了。无论是苦行僧还是先知,无论是萨满还是法师,都无法与这种神圣的体验相媲美。就算拥有全世界的香火和祈祷也不行。
我爱死这种感觉了,爱死了,爱死了。
一阵剧痛把我拉回了现实世界。狱卒那带爪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抠进我脖子的肌肉里,迫使我的下巴张开。那个年轻的仆人被拖走了,他仍然被不知什么东西迷惑着。
“不??”
“初拥者。”
疼痛让我的视线一片雪白,我咽了口唾沫。我不再动弹。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要把伤口舔合。现在就做。”
我用舌尖设法把年轻人皮肤上珍贵的液体舔干净,即使那涓涓细流已经停止。我一滴都没有浪费。最后,奥戈泰把他拉得更远,他茫然地靠在墙上瘫倒下来。不知为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很满足。然而,我却不满足。我还需要更多。非常多。
“啊??”我哭喊着。
奥戈泰的手没有放松。他另一只现在空出来的手臂把我的手臂反锁在背后。我弓起身子,以免疼痛变得难以忍受。我几乎不再挣扎他的束缚。我的沮丧根本敌不过持续的疼痛和脱臼的危险。
那可怕的口渴感终于消退了。它像一只警惕的老虎,退回到我脑海的深处,虽然暂时平息,但并没有消失。
我又恢复了正常。
等等,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想不起来了。
好像和获取养分有关。
奥戈泰把我推开,我摔倒在床上。我尖叫着,手忙脚乱地又站了起来。我可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会不明白和一个男人在卧室里意味着什么,而且这个狱卒让我很警惕。
幸运的是,这次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猜奥戈泰是弯下腰去查看那个仆人的情况。显然他很满意,又站起身来,示意我跟他走。
我们离开房间,我尽力跟上这个高大的陌生人。困倦再次让我的四肢沉重,头脑疲惫,但我拒绝屈服。
我们下到我认为是一楼的地方,很快就来到一扇厚实的门前,门是用一种我不认识的木头制成的。奥戈泰轻松地打开一扇门,把我推了进去。
我发现自己身处的这个房间无疑是个训练室。这是一个非常宽敞的长方形房间,四周是没有装饰的灰色石墙。左边排列着武器架,右边是靶子,远处的墙上摆着长凳。
我惊讶地看到地面是铺着一层沙子的石头,这让我想起了我曾经在一本书里看到的罗马斗兽场的插图。哎呀,如果一头狮子和一个角斗士在铜管乐器的声音中昂首走进来,我都不会眨一下眼。
除了我们,房间里唯一的人是一个把黑色卷发盘成发髻的女人。我都不确定她到底是让我更震惊还是更钦佩。
她的脸称不上美丽,因为下巴有点方,显得有些硬朗,但她却散发着一种温柔优雅的气质,而那件极为合身的皮甲更是增添了这种气质。她的样子让我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我知道拿破仑的“胸甲骑兵”会穿着钢制胸甲奔赴战场,但她看起来更像个偷猎者,而不是士兵,而且,女性不该穿成这样,这太不得体了。
我们走近时,她一直没理会我们,直到毫无疑问我们是来找她的。她皱着眉头,把正在擦拭的一把刀收起来,转向我们。
她身上散发的冷漠气场和奥戈泰一样强烈,但更内敛,我觉得她和他们是一类人,我是说我觉得这就是她自信的来源。她是个亚马逊女战士吗,竟敢毫不畏惧地站在那个男人面前?我推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意外,我现在肯定是中了某种强效药剂,产生了幻觉。
“侍从。”
“廷臣。”她轻蔑地回应道。
奥戈泰那张扭曲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就藏起来了。
“在她的主人参加重要的秘密会议期间,你要训练这个初拥者。”
“什么样的主人会把一个初拥者带到这里来?她是有什么缺陷,不能独自待着吗?”
“你可以把你的顾虑转达给尼拉里大人。我相信他会很高兴听到你的反对意见的,侍从。命令已经下达了。我就此告辞。”
说完,奥戈泰转身离开,把我们俩都留在了那里。我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这个人会同情我的困境,但这些期望很快就破灭了。
她脸上的厌恶让我想起了摩尔夫人,只不过她的厌恶中还夹杂着愤怒。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种危险的感觉驱散了我的困倦,我意识到狱卒巧妙地安排好了这一切,让我在这里不可能找到朋友。
我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脑子几乎转不动了。我就像一个在玩复杂纸牌游戏的女人,却没人教我规则,甚至还不许我求助。
这个女人似乎接受了这个情况,示意我到一个武器架旁边和她会合。我看着一排排的中世纪武器,其中一些肯定来自野蛮王国。
我从没见过这么多有刃的、带尖的和钝器,各式各样、大小不一。其中有一个只是一条链子,末端有一把刀,我完全无法想象这怎么会是一件实用的武器。
我们都停了下来,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是要我自己选一件武器吗?
“嗯?”
我感到恐慌在胸口涌起。我急于不惹这个泼妇生气,拼命寻找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然后找到了。我抓起它,像保护自己似的举在身前。
“那是一面盾牌。”
我赞许地点点头。显然是的。
“你是在挑衅我吗,初拥者?你会说话吗?”
“会,对不起,我会说话,而且我不是在故意挑衅你。”
“那么,请问,你会用什么武器?”
我不太记得太多事情了,但我很确定,我的……父亲?对,我的父亲,我甚至都记不起他的脸了,他绝对不会允许我去学击剑。挥舞刀剑太不像淑女了。
路易斯安那已经是法国欠债者、妓女和无赖的聚集地了。我们这些地主没必要也表现得像野蛮人一样。
话虽如此,我确实打过猎,获取兽皮和肉类,而且有很多逃跑的奴隶,所以不带武器离开种植园是很愚蠢的行为。
“我用燧发步枪射击很准??啊!”
那个女人的脸瞬间变成了愤怒的面具。她抓住我的衣领,一个连贯的动作就把我扔到了房间的另一边。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世界在我眼前旋转扭曲。我痛苦地落在肩膀上,然后还在地上滑行了一段。
最后,我撞到一台机器上停了下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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