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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泽蛮横道:“你看画里的我我不知道,但你看我我会知道。”
……这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夜泽越看这画越不顺眼,终于挑出毛病,指了指:“再在这儿画个你。”
卫风:“没位置了。”
“那就再画一张。”夜泽随意将自己的画像拂开,又抽出张宣纸来铺上,开始磨墨,“画张咱俩一起的。”
卫风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问:“你想我画成什么样?”
夜泽道:“无所谓,只要我和你在一起就行。”
卫风深深看他一眼,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思忖片刻提笔落墨。
他画了三年前的中秋夜。
平阔屋脊上两人并肩而坐,上方是浩瀚夜空,背后是人间烟火,天灯错落有致,恍惚一道上通天堂下达人世的阶梯。
夜泽看着这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画里的卫风在看他,而他在看天。
夜泽手发痒,想动手把画里自己的脑袋拧过来。
可是卫风貌似挺满意的,举着问他觉得怎么样,夜泽闷闷嗯了一声,只能悻悻作罢。
这两幅画都被悬在卧房,与这座院落一起见证日月更替,光阴反复。
岁月悄然流逝,直到第九个年头到来,院子里左边那株红梅终于抽了新芽。
这一日春雨如酥,阴云霭霭,夜泽在檐下看见雷电划破长空,末端掠过庭院,一块青瓦自檐上坠落。
夜泽伸出手,竟没能接住,眼睁睁看着瓦片砸向地面,摔得四分五裂。
又是惊雷破空,夜泽抬头,看到厚重云层翻涌,翕开一道裂隙,霞光冲破雨幕,准确无误地落到他的跟前。
有什么东西在窥视他。
夜泽神色阴翳,悄然往后退了一步。
第18章 变数
又到清明时节,院里两株腊梅都抽了新枝。卫风隔三差五就要掐芽修剪,翘首以盼花开之日。
只是今年的雨水实在太多了些,卫风初时唯恐梅树被淹死,随着雨势日益严峻,他更操心另一件事。
“再这样下午,沅江怕是要发水患。”卫风看了看天,眉心深深蹙起。
夜泽坐在躺椅上,看着潇潇雨幕出神。
这个人近来愈发容易发呆了。卫风有些担忧:“你有心事,尽管说给我听,不要闷着自己难受。”
夜泽眼里慢慢恢复神采,伸手将卫风拉到自己腿上坐,搂着人摇了摇头。
卫风虽焦虑,却也知道逼不了夜泽开口,叹着气抚摸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
檐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连日风雨让沅江水位暴涨,果然冲溃堤坝,洪水漫到顺安城。顺安知府焦头烂额,令辖下各县主官一同治水,又广募青壮修堤疏浚。
庄子暂且未受波及,但唇亡齿寒,左邻右舍纷纷出动到河岸边修筑堤坝。
夜泽本不愿管闲事,但卫风也要去,他实在舍不得对方受搬石运木的劳累,悄悄潜下沅江,将九年前杀的那条恶蛟的筋埋入江底。
翌日,雨势不减,沅江水位却平白无故退下去了。
夜泽听到人们欢呼议论,恍惚感觉天上的雷下一刻就会劈到自己头上。
卫风当然看出其中蹊跷,他年少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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