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97(2 / 2)

加入书签

吹蜡烛、许愿、切蛋糕,蒋绍言还给他唱了生日歌,又下厨去煮长寿面,煎了圆圆的荷包蛋,码上碧油油的上海青,问他有什么想要的礼物,见他不回答,又循循善诱地问他想不想出门看场电影,顺便抓几只鸭子回来。

“想抓多少只都行。”这是蒋绍言原话。

他默不作声,扭头看了眼多宝阁上摆着的一排鸭子,又转回来看蒋绍言。

男人正好坐在从窗外照进来的一束阳光里,年轻俊朗,眉目温柔,彼此对视,他说不要礼物:“我想剪头发。”

蒋绍言愣了愣,说行,带你出去剪。

“不要。”钟虞还记得自己说,“我不想出去。”

又要剪头发又不想出门,简直无理取闹,现在回想,真应了那句——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蒋绍言脸上却没见丝毫不悦,沉默了一阵,轻声问:“那在家里,我给你剪?”

“……嗯。”

草草收拾了餐桌,蒋绍言让他先在家里等会儿,困了就睡一觉,随后披上外衣出门去了。

钟虞慢慢踱去阳台,靠在躺椅上,无聊地望向远方,再伸手拨弄拨弄眼前的花,又或者低头,看一眼隆起的肚子,手指轻轻搭上去隔着衣服摸一摸。

阳光暖人,像在身上盖了层密密绒绒的毯子,不知不觉快睡着时,蒋绍言回来了,拎着一袋东西,打开一瞧,是理发店那种专用理发剪,夹子推子,还有块罩在身上的围布。

“去了趟理发店,观摩Tony老师剪了两个头。”蒋绍言伸出手指咔嚓咔嚓比划着剪刀,笑问他,“你真的确定要我给你剪?”

钟虞说确定。

蒋绍言说行吧,洗手挽袖,从餐厅搬了把椅子,对他说:“过来,坐这儿。”

他便慢吞吞走过去坐下,面冲阳台,蒋绍言将那条新买的围布一展,往他身上一罩,问他想剪多短。

“随便。”

又一个任性的回答。

蒋绍言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说刚才在理发店,他听人说头发有四不剪,正月不剪,生日不剪,雷雨天也不能剪。头发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了会不吉利,问他确定要在生日这天剪头发吗。

“你怎么还迷信?”

“不是迷信,就是……”蒋绍言欲言又止,眼神复杂深长,他那时看不懂,现在想,蒋绍言或许自己不迷信,但是到他身上,便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不信的也变得相信。

他当时面无表情,心中凉薄地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他一出生父亲就去世了,另一个不知所踪,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最爱的奶奶与世长辞,临终前却亲手捅他最重最狠的一刀,所谓叔叔更是把他推向这万劫不复的罪魁祸首。

不过剪个头发而已,他有什么可害怕的?

“不是有种说法,叫头发是三千烦恼丝,剪了就没烦恼了,我看挺适合过生日剪的。”他扯扯嘴角,“来吧。”

蒋绍言便不再说话,静了片刻,突然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他一怔,就见蒋绍言单膝跪他面前,认真地说行,你想剪就剪,剪了就不

</div>

<script>_ad_hf();</script>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