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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小星星,亮晶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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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冷笑:“你果然真的敢来。”

尤解尘道:“我为什么不敢来?”

那人道:“因为你今日来的便去不得了!”

尤解尘微微一笑:“这句话送给你。”

那人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忽然破口大骂:“亏你他娘还是个读书人,原来竟是个是非不分,认贼作父的狗杂种。今日便取你的狗命,以慰立心兄在天之灵!”

他四周围着数十人,其中一人站在他身侧,手中挟持着一个少女。

泛着寒光的尖刀正抵在少女雪白的脖子上。

秋萤听着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听到立心这个名字时,脸色忽然变得煞白。

不由得问为首那人:“你说什么?”

那人冷冷看她一眼,伸出食指指着尤解尘,冷冷道:“这有娘生没娘养的狗杂种与立心兄乃是是同窗,奈何这杂种认贼作父,为虎作伥,只因立心兄写了一道檄文,这狗贼便将他捉来,不顾同窗情谊,割下他的头颅在城外吊了三天三夜!”

他说完,又愤愤地看向秋萤,质问道:“连待同窗都这般无情,你说这人是不是杂种?是不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狗杂种?”

秋萤只觉呼吸一滞。

程立心原名程快,本是他们同窗,亦是父亲最喜爱的一个学生。

他虽然叫程快,却是个慢人。

说话慢,吃饭慢,走路慢,别人说完三四句时,他才说完一句话。

但他读书却很快,写字也很快。

秋萤记得,某一日,父亲问他们“读书是为了什么?”,大家的七嘴八舌说着,无非当官发财中状元之类的话,有的只为了在学堂混日子,不用在家割猪草干农活,有的为了当个私塾先生,只有程快默默不语。

父亲点名问他时,他方站起来,用一种缓慢而坚定地语气道:“为了让天下贫苦百姓不再受欺辱。”

他说这话时,眼里闪着光,父亲眼里也闪着光。

秋萤清楚地记得,当时父亲盯着程快看了许久,连连说了三个“好”字,当即为了取了表字“立心”。

昔日尤解尘方到家中时,还不叫尤解尘,秋萤只知道他姓尤,名字不详。

人怎么能没有名字呢?

于是,在一个冬天,众人围着炉子,一边烤红薯,一边喝茶,一边商量改名的事儿。

彼时,尤解尘说愿随了父亲姓,父亲却说姓乃祖宗之姓,父母之姓,人不可忘本,遂尤姓不改,只替他取名为“解尘”,意思是:三杯两盏热酒,从此替他解了这风尘。

尤解尘纵为义子,父亲也不愿擅自改了人家的姓,但他却不问程快父母的意思,擅自替了取了个字,可见他对程立心的看重。

程立心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打那以后,若你叫他程快,他便不应,得叫程立心他才应。

父亲去世时,程立心不仅在她家忙前忙后,还在灵堂前跪了三天三夜,真真像个嫡亲的孩子。

后来,学堂另请了先生来坐馆,尤解尘与秋萤因要守孝,也不大去了。

程立心却常常来家中看望他们,或送一些蔬果饼子来,或送些羊奶鸡蛋来,每次来,必去她父亲灵牌前上三炷香,嘀嘀咕咕地说些话。

因着他走动得勤,三人时常一起读书,一起吃饭,关系是极好的,直到后来她娘去世,她和尤解尘投奔外祖母家,才渐渐没了往来。

秋萤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响,似有惊雷炸开。

良久,才被一阵风吹醒,额上冷汗涔涔。

她睁大眼睛看着尤解尘,摇头道:“哥哥,他污蔑你,我不信。”

尤解尘看着她,没有说话。

秋萤只觉胸膛薄成了一张纸,心脏似乎马上就要破纸而出。

原来,他同她在一起时,只说以前的事,不说现在的,只因为认了奸贼霍央做了义父,帮助他残害忠良,只为求荣华富贵。

秋萤看着他,昏黄的火光映在他脸上,半明半暗,眼角眉梢凝着冷意。

只觉人还是那个人,却又不是那个人了。

她好像从没有了解过他。

现在她才明白: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因为,人心是瞬息万变的。

尤解尘看着为首那男人,似笑非笑地道:“说完了吗?”

男人冷哼一声,死死盯着他。

尤解尘耸了耸肩,温声道:“说完就该上路了。”

这句话还未说完,秋萤只觉脖子上一紧,挟持他的人又将刀尖刺入半分,一丝尖锐的痛意传来,雪白的脖子冒出一粒鲜红的血珠来。

为首那男人厉声道:“今日你我二人,必有一人血溅五步!”

他话还未说完,已被尤解尘打断。

他微微一笑:“血溅五步的人只能是你。”

那人哈哈冷笑一声:“这姑娘在我们手中,你若杀我,先死的一定是她。”又补充道:“她是你恩人的女儿,是你的妹子。”

尤解尘忽然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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