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圣谕加身众魔拜服（2 / 2）

楚蘅对此不做评价，他不言语，只将说话的空间留给似乎定在原地的长老们。

灵髓珠刚一亮起，长老们的表情都或多或少带着些难以置信的意味。任他们当中的谁，在将全城人测过一回，且无一错漏、准确无误地揪出几位身带蛊虫的族人后，都想不到灵髓珠还能有更改的时候。

那可是灵髓珠，是圣谕，是魔语，而今只为楚蘅一人更改，其后藏着的巨大信息让长老和族人纷纷颔首。

日光下移，被城墙挡住大半，楚蘅一人立于城门前的空地，身前的灵髓珠为之明亮。若干魔族中人跪伏于地，额头抵着地面，双手交叉贴在地面，两位长老也不例外。

“这是……”楚蘅有些惶恐，能让两位长老行如此大礼，看起来灵髓珠的威力不小，也能让他狐假虎威一番，“起身起身。”

大长老率先将头抬起，却并未马上站起，他看着楚蘅，一字一句，皆为真心，“此为上天旨意，您是灵髓珠认定之人，我们魔族的信仰终于降临。”

楚蘅含糊地应了一声，赶忙让他们先行起身。什么信仰，什么降临，楚蘅不信，他只知道，若是还跪着，他自己的良心必定不安。

长老们站起后，城中人也随之起身。

他们投来的眼神炽热又诚挚，但楚蘅却顿觉身前身后一片寒凉，尤其是那满口信仰的大长老，整个人像是被洗涤过一遍似的，褪去先前对他行事作风的成见，只剩下满腔真挚。

楚蘅将两边嘴角扬起，朝长老那边颔首，这才想起噬魂化骨城在古书上的介绍。

书上所写，噬魂城擅五行八卦，将灵髓珠所言奉为圭臬。而化骨城则擅机关秘术，同噬魂城相辅相成，精妙的机关法器配上精准的预言，一出手便是一道利刃，制敌于无形。

明白了个中缘由，楚蘅不禁瞥了眼相对而言比较镇定的二长老，轻叹了口气。

看样子在这段停留的日子里，这种被人供着的场面不会减少，楚蘅被迫立于万人之上，被族人强行套上尊贵的圣袍，一举一动都变得至关重要。

这可有些难办。

楚蘅由长老引至一边，再由守卫带至噬魂城一殿内。城外的事至此与他无关，仿佛他只是起着一个灵髓珠的作用，将城民拢做一团，然后便只需高枕无需忧心。

守卫在离开前关上了殿内的门，在楚蘅惊诧的眼神里，作出解释。

虽说灵髓珠认楚蘅为命定之人，但先前的熄灭之症不可忽视。此番境地，长老们不得不多加考量，为了楚蘅着想，也为着全城人着想，楚蘅不好随意走动。

楚蘅这下明白了，他在守卫退下后随意地躺在榻上，翘着腿，合着他还没有灵髓珠那么有用。

弑心蛊在自己身上有存留的痕迹，否则灵髓珠不会熄灭，这是楚蘅未曾想过的结果。他思来想去，将所有接触过的人全都过了一遍，最终有了几处怀疑。

晏空青为其一，他们每日待在一处，不分彼此，如果蛊虫转移，这便是好时机。而第二，便是之前斩杀的蛊虫，目前蛊虫转移的方式并不明确，但如若只是和它凑得近了，就会沾染上，那整个城都很危险。

此番大张旗鼓的作难，他们明目张胆地下手，倒是让楚蘅高看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