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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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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卓收起心思,避重就轻道。

“宋小姐,你放心,我们只暂住一晚,明天会搬到公馆去。”

“为了合作愉快,到时请你也一起过去。”

掌心里的手机屏亮晃到眼,宋暮阮瞥见上面的字样??

[妹妹,助理日薪一万,两周结算,会开实习证明。]

[记住,不要给你哥说是我介绍的。]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宋暮阮迅速算了笔账,接过眼前的烫金名片,应承下来:“好的,但家舍……”

“咦?”

“小阮神!请问可以合影吗?”

一声激动的惊呼响彻在身后。

宋暮阮回头,是一位抱着儿子的女粉丝。

她向来不会拂同性粉丝的意,只好略带抱歉地对元卓说:“不好意思,元秘书,耽误您们一分钟。”

“谢谢!”

女粉丝说着,高举起手机。

屏幕里,古门前那位不可言说的男人也纳入了镜。

宋暮阮伸手,刚想调试手机角度,只见元卓疾步走去,挡住了那道隽立的身影。

“咔嚓咔嚓??”

女粉丝雀跃按下保存键,肉肉的小脸上现出一对小酒窝。

“小阮神,你真的太美了!”

从小到大,欣赏她美貌的同性异性不计其数。

做人要谦逊。

做美人儿更要营造美而不自知的懵懂感,才更勾人。

宋暮阮假装羞赧地别开脸,故意错过粉丝炙热眼神,言不由衷地谦虚:“哪有,其实今天化妆了。”

粉丝比对着手里的照片与眼前的少女,更是兴奋得两眼冒光。

“你真人比直播时更美诶!”

“不知道以后是哪个男人祖上冒青烟,能娶到你这个顶级学霸美人,光是想想我都羡慕。”

“他一定会像我们阮绵绵一样喜欢你,拥护你,把你摁在温柔乡里好好疼爱的!”

娶她?

她那个领了证就凭空消失半年的骗婚老公?

的确是她祖上冒黑烟,头脑发热嫁给了他。

也不知他现在是在阿尔卑斯滑雪,还是在哪座南太平洋小岛上度假。

反正,没有喜欢,没有拥护。

更没有温柔乡!

宋暮阮眉心叠起折痕。

而这般皱眉思索的模样楚楚可怜,落在粉丝眼里,忽而想起小阮神去年曾自嘲自己是个从没度过情人节的小可怜虫。

粉丝自觉说错话,小声宽慰道:

“小阮神,其实我们都看好榜一,毕竟他长情又有钱,长得还帅。”

“当然我们只是粉丝,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的。”

“你不要气馁,我相信一定会有个顶配男人爱你的,加油!”

宋暮阮把蔺释两字拉入心里的黑名单,笑靥明艳又真挚。只有那未褪红的眼尾,氤出几分欲隐欲现的破碎感。

“承你吉言,有幸遇见的话,我会公开分享我的幸福。”

粉丝一时看得愣神,直到儿子扯了扯她衣袖,才收回视线,挥了挥手:

“好,新年快乐!再见!”

“新年快乐,要下雨了,你们早点回家。”

-

目送一大一小走远,宋暮阮走上门前石阶,对眼前这位新任上司进行自我介绍。

“萧总您好,我是宋暮阮,昭,”顿了顿,她更正措辞,“祁小姐推荐的实习助理。”

萧砚丞生得一双灰而褐的浅眸,迎光变亮柔,逆光则汲暗生幽。

此刻,两片密如尾羽的黑睫随意搭敛,半掩半藏的幽暗眸珠凉薄地回旋于少女正色端着的眉眼。

良久。

他扯了扯唇角。

“宋助理,任职期间,一心一用。”

宋暮阮闻声,眉端往中心微微一蹙。

左手握住景泰蓝古锁,哑然插进钥匙。

腕骨顺时针轻动。

“好的,萧总。”

“嚓??”

恰时,清脆开锁弹声,微妙盖住她话尾的情绪。

“请进。”

宋暮阮说着,伪装无恙地取下长锁,两手如往常一样把它托抱在怀里。

两只圆袖不经意下滑,露出的小截腕骨莹润细腻,若似定窑白瓷上剔透的浅浅釉光。

下一秒,她腾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浅月白的衣袖也顺势合上,盖住那抹蜜脂釉光。

“好的,宋助理。”

回答的,是元秘书。

宋暮阮站在院门口,待两位进入院内,她把古锁搁在一旁的太湖石圆桌上。

转了转发酸的手腕,借着整个身子的力道终于关上那两扇冗沉的金丝楠木大门。

如释重负地拍了拍手,她转身。

迎面撞上一道邃黑打量的视线。

“?”

下意识地捋了捋脸颊的几缕碎发,她唤出声:“萧总?”

“睡哪儿。”

院里的男人淡漠移开眸光。

简短吐出的三个字,自然得仿佛这场近乎于窥视的打量只是她的错觉。

她捏了捏沾染铜腥的手心,说:“我昨天晚上才到家,只收拾出了二楼的房间。”

“萧总,你们今晚睡楼上吧,一楼的客卧去年受台风影响,窗户裂开了。”

一只雪白纤手遥指的客窗,肉眼可见的几条狭长裂缝。

萧砚丞侧眸,看着在厅堂内卸行李的元卓。

“通知李枭备几片海月壳,明天过来补窗户。”

元卓停下手,拿起桌上的手机。

“好的,萧总,我马上通知李组长。”

接着,萧砚丞的眸光淡淡投瞥于少女,两片弓形薄唇翕动的话声由胸腔震动发出,极其的简略磁冷。

“这客卧,我住。”

元卓听到这话浑身一震,手机险些脱离掌心。

键盘也顾不上敲了,他赶紧走到上司面前:

“不不不,萧总,我去住。”

“这点小缝隙没什么的,而且我就吹喜欢冬夜的风。”

宋暮阮点了点尖而白的下颌。

“那就谢谢元秘书了,我帮你整理下房间。”

推开西厢卧房,她指着靠墙的衣柜:

“元秘书,床单丝被都在这,麻烦你等会自己取。”

元卓跟着进屋。

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南墙墙角的博古架。

架上,整齐收纳着几沓书画,墨香清幽散渡开来。

他把行李包轻放在窗棂下的大红酸枝八仙桌上,礼貌应了声。

“好的,宋助理。”

一切安排妥当。

铜钥在少女的细嫩指尖打了个漂亮的回旋,倏而想到哥哥曾特意叮嘱过她来者皆客,要耐心款待。

于是,她捏住那转圈的钥匙,决定日行一善,看似热情地问道:“元秘书要扫地吗?我给你拿扫把。”

元卓还没来得及应声,少女已经踱步到院内,拾起放在假山喷泉后的扫把,朝他走来。

她的茶白羊绒大衣未扣合,一行一顿之间,纤长细直的玉腿由月纱轻啄,似两块价值不菲的上好羊脂玉,在烟紫丝绒旗袍的侧开衩处,显露又藏匿,藏匿又显露。

江南水乡果然出美人。

元卓看得微微失神,自觉失态,赶紧敛收眼。

宋暮阮浑然未察,放置好清扫工具,两瓣海棠红唇轻张。

“元秘书,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元卓背对着声源处,吹了吹床头的灰,捏住鼻尖,拿出随身携带的湿巾,嫌弃地抽出一沓,擦拭着床头。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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