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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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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开除他的前奏吗?

他今天就不该对元卓说是等学弟,萧总肯定误会了!

“萧总,我和莎宝都觉得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

“您的慰问金可以……”不要吗?

“莎宝?”

一声浅淡的问询。

“不好意思,萧总,这是她们零零后最喜欢的爱称,我平日叫习惯了。”

方淀搓了搓手,低下的白净脸也飞上两片红晕。

“实在抱歉,让您见笑了。”

“爱称?”

一声感兴致的问询。

方淀解释:

“就是我女朋友她说她们对于亲近的人都喜欢在名字后加一个宝字。”

“比如萧太太,萧总您就可以叫她……”

“阮宝。”

上司这一声截得又快又柔。

方淀笑着竖起两个大拇指:

“对的,萧总,您不愧是华大博士!”

“一下就能举一反三,明白零零后的心思。”

“刚开始我还不适应呢!要是太太听到您唤她阮宝肯定会很高兴!”

“我家莎宝就是这样,听到我终于开始适应她,还一溜儿一溜儿说着她们零零后用语,当天就把初吻献给了我!”

电梯门徐徐又向右关合,看上司的眸光只落到太太身上。

方淀话说完,也没再自作主张摁电梯,只挺拔着身子目送他磕晕的暮已丞舟cp。

“叮??”

在那扇银金色的钢门只剩一罅隙的光时,方淀只觉头顶天光普照全身。

他看着上司,疑惑盛满了脸。

“咳。”

萧砚丞仍是一手扣着少女的脑袋,一手握着她的细嫩胳膊。

面对下属径直投来的视线,他眸光微烁了下。

“你随我上去。”

-

这是方淀第一次进到上司这套公寓。

从玄关粗略看一眼,黑白蓝灰的整体装修风格与办公室如出一辙。

走进客厅,清一色的紫檀木家具、地板,甚至天花板也由横竖几根大檀木框出九个大格做装饰。

博古架上摆放的饰品也尽是清幽典雅的邢窑白瓷,龙泉青瓷,或是几樽青花瓷古董瓶和几幅中国山水画。

方淀时刻关注着上司,也没再多瞧。

看上司扶着太太上了楼,他只得先停在沙发边等候。

旋即,一道声音不咸不淡传来:

“小方,去左手第一间房等。”

方淀点了点头,想到上司根本看不见,只好小声扯着嗓子应着:

“好的,萧总。”

不到一分钟,上司便进来了。

方淀两手交缠在腹前,心里怕上司旧事重提,立即端正认错态度,率先开口:

“萧总,对不起,今天中午是我考虑不周到,让萧氏高层对您和太太之间产生误会。”

“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时刻遵守萧氏管理条例,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发放慰问金解雇我。”

“解雇?”

萧砚丞坐在真皮转椅上。

头部微微后仰,右手拿起一只宝银蓝刻金的钢笔。

大拇指与食指摆弄着纯银雕云纹的笔盖。

“咔??哒……咔??哒。”

一下又一下,充斥着这休息室沉下来的静寂。

“没打算解雇你。”

方淀听闻,松了口大气。

手心在毛呢外套上摩擦了几下,才把那成片的汗珠揩去。

萧砚丞合上笔盖,轻轻把钢笔放回檀木桌面。

“如果。”

“你的女朋友喝醉了,你会怎么做?”

方淀身子怔住,一丝惊慌闪过双眼。

“萧总,可以不说吗?”

第一次被下属拒绝。

萧砚丞掸了下衣袖的褶皱,一双冷眸阴沉压去。

“必须说。”

“好吧,其实萧总……”

方淀又无措地缠起了手指,硬着头皮说道:

“我根本不需要做,我家莎宝就会主动的。”

萧砚丞:“……”

方淀小心瞄了眼,又紧紧包住下唇,面上有点委屈:

是您非要我说的。

萧砚丞揉了揉忽然酸疼的太阳穴。

“好,你回去吧。”

“把你和你家那个……宝的恋爱史整理成册发给我。”

方淀:!

漫漫长夜那种可以用***或省略号一笔带过吗?

压下心底的问,默默答应:“是,萧总。”

又想到一事,萧砚丞对那已经转身的背影说:

“还有。”

“零零后常用语及翻译,明天也一起发来。”

方淀忽即觉得自己耗时多年建立的五好青年人设塌了:“……”

所以。

安全词那种也得一字不落地上交,对吗?

不等他应承说是,房外传来一声软糯糯的唤音??

“萧生,你在哪儿啊?”

太太显灵!

方淀心里庆幸想着,只见一阵旋风从身侧卷过。

卷开了木门,卷开了他的身,径自卷上楼进了卧室。

方淀舒了口气,看着楼上渗出的暖溶灯光,小声道:

“萧总,祝您和太太有个美好的夜晚。”

“我今晚定会为您和太太的幸福生活不眠不休准备好所有资料,供你参考使用。”

原来不是解雇他,只是为了取恋爱经书。

不过……这话圈儿绕得有点大。

方淀的胸中尚余惊惧,拍了拍坚硬的胸膛,劫后余生似的松了口气。

走去玄关,他轻轻带上了门。

-

卧室。

台灯昏沉。

萧砚丞走进去时,少女两条雪白纤细的玉腿并膝蜷伸,依靠在床沿。

一个优美开叉的倒V朝着他,坐在墨蓝色的羊毛地毯上。

她显然把床沿当书桌,正拿着一只紫胖圆珠笔在小笔记本上奋笔疾写着什么。

他眼神幽暗一瞬。

“在写什么?”

少女头也不回。

仿佛方才那声呼唤出自于他的幻听。

“写检讨书。”

想起她在车上说的话,萧砚丞走到她身侧,自上而下瞥了眼。

果然是在写“喝酒伤身”四字,显然她已经醒了几分钟了,歪歪扭扭的字已画了两排。

“这么怕裴君湛?”

这三字仿佛是紧箍咒,少女浑身一怔。

紫胖圆珠笔挂着的那个同色系水晶吊坠,啪噔啪噔作响,速度比先前更快。

萧砚丞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猫包,取出小君子,抱在怀里。

小君子缩了缩肥嘟嘟的脖颈,冲着下方辛苦劳作的少女委怜地唤了声:“喵??”

适时,少女扬起下颌。

终于肯腾出那双清亮眼瞳,看旁侧的一人一猫了。

只是那双眼瞳明显是看猫,附带瞅了眼抱猫的人,又垂下去攻克那个小小笔记本。

萧砚丞冷眸骤沉,单膝蹲跪的姿势,贴在少女胳膊一侧。

先前脱掉大衣的他,上身只剩一件白绸面纫银柏的衬衫。

如今这白与小君子的毛发融为一体。

小方的话倏地响彻在耳际,他几根凉白指尖抚了抚猫咪的圆脑袋。

毛茸茸的触感,软化了他嗓音的冷。

“咳。”

“阮……阮宝。”

这一声爱称落地,少女的娇躯没挪动半分。

萧砚丞的指尖顿住,放任小君子蹭她胳膊肘,乞求给点回应。

宋暮阮坚持写完第三排,舒了口气。

俯低粉嫩嫩的下巴尖儿,头也未偏,对着那白就是一口猫咪亲。

室内,一时如针落的缄默。

她未察半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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