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珍珠(2 / 2)
“拜托了,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妈妈?”
就像听见那两个矿工对天降横财的渴.望一样,她听见了女孩赤诚而坚定的心跳,和对妈妈久病不愈的担忧。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她仿佛是为回应人们的希望而生的,每天都能听见数不胜数的渴.望。可唯有真正意图纯粹的乞求,才能将打着塔罗占卜的旗号前去满足愿望的她召来。
这或许是命运的指引,但对裴望矜来说只是一次次跟随直觉的举动,而她本人也并不清楚下一次会被直觉牵引至何处。
她听见了,于是空降到沙漠中心。她听见了,于是走进了这条小巷。
直觉使她出现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出现在别人可能费尽一生都走不出去的地方,像天降甘霖,像万千斤绝望之下带来一缈希望的使者。
*
“你好!请问,你可以救救我的妈妈吗?”女孩开口说话的声线有些怯懦。
“你专门在这里等我?”
“嗯……求签的卦象说,今天会有‘大人’过来,‘大人’可以帮助我们……”女孩的声音越说越小。
德墨星球自有人类登陆以来,一直以各城市为单位分别自治,整体上更多呈现无政府的状态,而在星元501年,各城之间的权力角逐终于落幕,作为全球最高统领的联邦政府在主城正式创立。
简单粗暴的公民等级三分法也在那时诞生,所有人被按照当时的经济状况来划分,饱受轻视的三等公民们从此被固定在金字塔底端,她们的后代一般在哪里出生,就只能终生待在那块被划定的区域,即使有被买走或雇佣的,也大多只能做些脏累的苦力活。
对眼前这个小女孩来说,这条深巷就是她的全部天地,其她人也不会轻易踏足三等公民生活的地方。所以作为外来者的裴望矜在她眼中,不偏不倚正是那卦象所言的救命稻草。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女孩展开怀里抱着的油纸,伸手递过来??那里面是半条干硬的面包,也是她目前唯一拿得出手的“积蓄”。
看来这确实是直觉为她挑选的又一个顾客。裴望矜轻叹:“我只是个塔罗师而已。”
是塔罗师,不是魔法师。只能答疑解惑,最多促成一下心愿,没有改变世界的义务。
但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今天下午说的那句“救赎之道就在触手可及之处,但?对你们的苦难视而不见”。
她虽从不自诩是她人的救赎者,但此刻却莫名地对那天意厌恶了起来。
连周无渝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梦成真的能力曾是她选择塔罗师职业的支柱之一,可这仿佛由天神赋予的权柄焉知不是天命落在她身上的表征?
“替天行道”是一句多么张口就来的话,就连定下荒唐的等级制度的联邦政府都可以说自己是在“替天行道”。
既然人人都能替天行道,那她裴望矜如何就不能?
于是长出一口气,没再去深究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做到自无风处起势瞬移的,也没收下她的干面包,裴望矜松开口袋里已经摸上武器的手,双指从袖扣处牵出一缕淡金色的光芒。
漫天飞舞的金光化成78张纸牌的形状,在两人之间凌空排开,又在裴望矜单手旋转的动作下完成了洗牌的过程,聚拢成束。
指尖随意地自牌束中划出三张牌,剩下的则倏然消失,残影在重力作用下纷扬坠落时变作金色的光粒。
被选中的牌在她手中有了实体,深褐色的牌背后分别是宝剑三的逆位、圣杯五的正位和月亮牌的逆位。
放在女孩妈妈病情发展的问题上来看,也只能感叹命运对她们母女俩的肆意捉弄。如牌面所示般被代表着伤害的三重利剑穿透心脏,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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