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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质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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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转沉时,郑恕拖着被打痛的腿回到住所。

她现在住在缙国国都曲阳城中一个稍显荒凉的村落中,此处里长负责监管她,上报她的行踪,起初是一日一查报,后面变成三日一查报,现在是五日一查报,左邻右舍都知道她的身份,若她出逃左邻右舍瞒而不报,将会受到惩罚。

低矮的土墙围出一个小院子,茅草盖的屋顶,屋舍又低又小,从里面传来沉沉的咳嗽声。

郑恕打开院门进入院中,里面女声道:“是恕儿回来了吗?”

郑恕看了眼自己身上,想拾掇拾掇显得不那么惨,但没办法,确实太惨了,只能把有血的地方的血擦了擦,沉沉“嗯”了一声。

向姬放下针线,拿出土陶碗,口上说着“今日怎回来这样晚,饿坏了吧,快进来吃饭了……”

向姬说着一回头看到郑恕狼狈的样子,骇了一跳,“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向姬是个温柔的女人,花信之年,但生活的摧折让她看起来有些沧桑。

这也是个蠢女人,当初送她来质缙时还有好几个隶臣妾,都知道质缙不是什么好差事,纷纷和使臣疏通关系随使臣回国了,只有她愿意留下来,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时候设法讨来一口吃的,自己舍不得吃存着给郑恕,营养不良身体也不好。

她放下碗上前来牵着郑恕前前后后看,“伤在哪儿了,严不严重?疼不疼?”她不问也知道,又是被缙人欺负了。

郑恕放缓了声音,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没事,我洗洗就好了,只是衣裳坏了又要傅母缝补了。”

向姬叹了口气,“衣裳事小,身子是大,打不过他们,就避一避吧,也不知国君何时来接我们回去。”

这个天真的女人,还指望着有人能接他们离开缙国。

郑恕不置可否,自己走到一旁从木桶里舀了一瓢水倒进木盘里,将巾帕放进去自己去擦洗身子,向姬看到她走路都不稳,一边惊讶一边又疼惜,不顾郑恕的不情愿帮她擦了身子检查身上的淤青红肿和伤口,要去为她寻医者。

郑恕道:“不准去。”

向姬心疼道:“无碍的恕儿,医芦为你看一看我才安心。”

郑恕想起向姬因医芦差点没了一条命,又有刚才和人斗殴的火气,不禁怒呵: “我说了不准去就是不准去!”

郑恕一声怒喝,吓了向姬一跳,“好好好,不去不去,你莫恼……莫恼……”

她温言软语告饶,郑恕也觉自己火气过大了,深吸了两口气,才将火气压下去。

向姬所说的医芦乃是一名叫芦的医者,却是个贪色胆小的无耻小人,向姬流产便是拜他所赐。

他借看病之便引诱向姬,言称要敬告父母娶向姬为妻,郑恕心有疑虑,劝向姬和医芦断了,却因共患难的情意,郑恕没把向姬当奴隶而尊为傅母,向姬也把她当小孩儿看,没有将她的劝告放在心上,仍旧与医芦往来。

郑恕无可奈何,男女情爱本是常理,向姬照顾养育她,她又怎能阻止她去找情郎,纵然对医芦有疑虑,也心存希冀,若他真娶了向姬,也免得向姬跟着她一起吃苦,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漠视了他对向姬的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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