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乍见相疑梦(2 / 2)
她正想说话,只听他陡然冷漠的声音:“既然无事,请先离开吧。”
她还想说点什么,却也不再敢。停留片刻,只好转身离开。
东止的泪水差点就要落下来,心里一片寂寥,他细长手指掐了掐眉心,头疼得厉害。想了很久很久,他终于确定,他们从未见过,一切都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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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因回到少年们中间时,已经收敛了方才的疑惑,不管如何,她成功了,没人能抵挡她的魅力。众人见她一脸骄傲地归来,不由得交头接耳。随后,鼓声果然轻了许多,神使空灵的吟诵声在树林间回荡,清晰可闻。
阿祖娜脸色变了几变。她原本以为木禅因定会碰一鼻子灰,却不想神使当真依言照做。这个消息很快在青年人中传开,有人艳羡,有人妒忌,禅因也有些得意,却依旧表现出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阿祖娜姐姐,"禅因轻声唤道,"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秘密了吗?"
阿祖娜咬了咬唇,想要赖账,可周围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她冷哼一声,拉着禅因走到一旁:"你母亲死前留下一个红木匣子,就在阿木山上。当时大家都说晦气,没人去取。"
禅因心头一震。她从小听养母说起亲生母亲的事,母亲似乎是个坏女人。况且她为了殉情抛弃自己,让自己这些年活得这么艰难。但她心里总有个执念,至少也得知道为什么不要她。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声音有些发颤。
阿祖娜不屑一顾:"你以为谁都能去阿木山吗?那里早就封了。听说山上殉情的人太多,怨气冲天。普通人进去,魂魄都会被勾走。"她看着禅因苍白的脸色,忽然露出个讥讽的笑,"除非,你能请动神使大人陪你去。"
禅因站在原地,久久不语。风吹动她的裙摆,也吹散神使的歌声。那些关于殉情的字句飘荡在空中,几乎有些听不真切。
夜里,禅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女儿对母亲的感情总是复杂的,尤其还是她,一个被抛弃的女儿。既然生了她,却又丢下她,让她无依无靠,但又忍不住心疼她,好奇她,从别人的口中想像她,一个女子,若是殉情不成,反而有孕,被多少人耻笑?就连她这个祸根,若非有着一个祭女的名号,又如何能好好活到今日?
那个匣子,她还留给她做什么?若是当真为她打算,便不会狠下心抛下她离开。
她翻来覆去地想,最终做出了决定:无论如何,她都要去阿木山一探究竟。去阿木山的第一步,至少得先在神使居所神阁安定下来,方能打探下一步。况且,阿祖耶一家人表面对她还是礼貌,可是谁又不知道,阿热依看准了她的母亲咽气嫁进来,父亲也因为母亲的那一段恋情看她不顺眼,她在这里,便是横亘在所有人心里的一根刺,她不舒服,旁人也不自在。
第二日,她梳洗打扮得格外认真。穿上那件最衬她眼睛的碧绿色裙裳,又在发间别了一朵小小的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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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止布置着祭祀的阵法,今日便要请神、招魂、请鬼、安抚鬼、超度鬼,关死门。他正整理着画有祀叶族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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