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千真万确(2 / 2)
那日程玄青一口一个的“阿因”,却在此刻一浪一浪地涌进他的耳膜,搅得他心神俱乱。只要想到他和她一同消失,想到他们之间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他便失控地追到了这里,几乎徒步走遍整个祀叶。可如今一个人守在楼下,离她仅仅几步之遥,却恍然发现,早已没有任何立场。
更何况,他几乎不敢想象,当他推开门,看到她和他站在一起,他又该说些什么?
突然,脚步声响起,视野里闯进一片墨绿,他愣愣抬头,却立刻注意到程玄青雪白领口处梅花踏雪一般的口脂印记。
耳边轰鸣,最后苦苦坚守的防线终于溃不成军。一向矜贵自持的神使却再也不似从前,一步上前,另一只手狠狠扯住程玄青的领子,低声怒道:“你对她做了什么?”随之,另一手高高抬起,拳头紧握,却在落下的一刻被程玄青紧紧抓住。
他被领子勒的有些喘不过气,却仍旧努力挤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字字咬牙道:“你都知道了?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又来怪我作何?”
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证实他的猜测,东止的瞳孔猛然放大,牙齿死死咬着,眼眶也微微发红,双臂紧紧用力,几乎要把程玄青提起来,就这么像是要把程玄青碎尸万段的眼神定定地看着:
“她是自愿的吗?”
“你说呢?”
他再次扬起拳头,却又定定地悬停在空中,最终,皱了皱眉,语气半是痛恨,半是愤怒:“你不配为人。”随后双手一松,一把把他推倒。
程玄青重重摔在桌上,吃痛地爬起来,却仍旧不忘挑了挑眉毛:“那你呢?你敢面对她吗?你敢面对吗?你这个懦夫!”
东止眼中晦暗不明,闭了闭眼,低声道:“她在哪里?”
程玄青向上指了指,只见东止缓缓转身,一步一步走得极慢,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走到门口,只隔着一道门。抬起的手却始终不能敲下去。脑子里关于她的记忆不断回溯,最终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不敢去触碰,却也控制不住回忆。后悔紧紧缠绕着愧疚,一波又一波的愁绪铺面而来。
如果真的是她呢?她是否愿意呢?倘若她不愿意,他便带她走,他会替她讨回一个公道。如果她后悔的话,他也愿意为她负责,哪怕,违背自己的使命,他也是愿意的。但无论如何,他得先见到她,他得知道她好不好。
他甚至放弃了敲门,一把把门推开,环视一圈,只有一个陌生的女子坐在塌上。他高高悬起的心落下一半,还好,还好,不是她。他有些茫然地喃喃:
“木禅因,在哪?”
沈令姝静静地看着他,神色有些恍惚,见他望过来,柔声道:“她在屏风后面,她很好,你别担心。”
他几乎是立刻转身,一把拉开帘子,那只牵着帘子的手停在空中,整个人定定地顿住??屏风后,禅因坐在地上的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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