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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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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死为?,?死为希,希死为夷,夷死为微,微死无形。”胡碟转过头来,眼眸微凉,“人死了,一死再死,便什么都不剩了。”

老旧的窗户蛀得快空了,撑开时松松地抖落些木屑和灰尘下来。

谢明乾抱着剑站在窗前,看梨花花瓣翩跹随风飘过胡碟淡然的脸颊,没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

几人得了线索,马不停蹄来相告,晨光熹微之前,拦住了正准备去杀猪的胡碟,哪知她听完开口第一句话竟这般怪哉。

清风拂过,窗棂吱吱作响,上头的风铃随风摆动起来,青竹碰撞,滴答滴答。

“人若活着就能被称为鬼,无外乎那么几种人。”胡碟伸出三根手指,声音似翠竹风铃般清脆,“你们夤夜找到的这三个符合死者特征的失踪者,正对应其中三种。”

“流连青楼,行为不轨,是为色鬼。”

“夜夜醉酒,白日见鬼,是为酒鬼。”

“大赌小赌,连篇话鬼,是为赌鬼。”

谢明乾凝望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只觉得他失神的片刻才叫见鬼。

“色鬼、酒鬼、赌鬼,又当如何呢?”他问。

“蠢。”胡碟“啪”地合上窗户,急得谢明乾团团转。

“去查青楼、酒舍和赌场。”

“……哦。”谢明乾朝身后招手,“快、快,都听见没,去查去查。”

“听见了,”春雨打着哈欠,“我们一刻不歇马上去查。”

谢明乾揉了揉鼻子,鼻尖还萦绕着胡碟开窗时飘出的香气。

这香似檀香又似沉香,又好像都沾不上边。似草木掺着浆果烧成的灰,闻起来有些哑人,略带些雨后的清甜。虽不知是什么方子,但焚烧后的清冽却十分明显。

他幽然盯着那扇窗户,越发觉得眼前之人不简单起来。

-

谢明乾一行人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将禹城翻个底朝天。

晚间,谢明乾率众人到玄鉴堂歇脚。

徐友来虽初时觉得谢明乾莽撞些,可后来也发觉他性子赤诚,尤其是亲力亲为带着一干人办案,这还真不是一般达官贵人能办到的。

“依我看,是那赌鬼的可能最大。”今日天晴,白日里日头盛,水也没得喝几口,春雨逮到个茶壶,猛灌了一壶水,才咂咂嘴继续讲。

“这赌鬼原是个做木材生意的,前几年发了点小财便买了处庄子,娶了几房妻妾过安生日子。后来不知怎的沾上了赌,输得裤子都不剩了还不放手,欠了一屁股的债,天天被追着打。

“赌场的人天天见他脏兮兮地躺在地上,正好碎尸案被发现的前一日又被人打了一顿,脑袋上流了血,之后便没人见到他的踪影了。

“打他的人觉得当时流了血怕出了人命,打死他事小,要是惹上官府的麻烦可就遭了,心惊胆战来报官,我们才知道失踪了这么个人的。”

徐友来捻着胡子,深表同意:“这赌鬼仇家众多,也许那天晚上又被哪个仇家教训了一顿,再或者,也许就是这报官的人贼喊抓贼,杀了人还来主动报官为自己开脱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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