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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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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前,我到你家找老太太,碰见你和那个秀才在门前拉拉扯扯,我瞧得真真的……”

许梅香受了天大的委屈,泣不成声:“他说与洪盛熟识,我却从未见过他,见洪盛不在家,便叫他改日再来,在你眼里就是荡/妇么……”

雨声转小,淅淅沥沥地打在瓦片上,屋内只听见许梅香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一道清冷的声音如溪流般,缓缓又清脆地响起。

“敢问李大娘,什么人算作是荡/妇?”

天色黑如墨,屋内彻底暗了下来,叫人瞧不清这声音的主人。

许梅香吸了吸鼻子,点起了蜡烛。

李大娘道:“哟,胡屠户,你虽是个使杀猪刀的,但我也看得出来,你肚子里恐怕有些墨水,也会念几句人之初啊,之乎者也的。”

“可是我一个妇道人家,没读过书,”李大娘两手一摊,“你要问我什么是,什么不是,那真是问错人了。”

烛光映着胡碟的半边脸,她少见地提起嘴角,冷笑一声:“既不知所以然,为何说起这话来一点也不脸红。”

“李大娘没读过书,不知道什么是□□,可圣贤书里确实是说得多,女子三从四德,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这点你还真没说错。”

她背起手,抬起脖颈望向屋顶,鹤鸣般长长地叹息一声:“本朝鼓励《女诫》,其实不是在书本上,而是在人心里,不必读什么书,女子一呼一吸,一颦一笑都是《女诫》在宣言。”

“这么说来,李大娘张口就能用《女诫》一般的言语给别人定罪,也算是才比仲尼了。”

李大娘讪讪地笑,酸溜溜道:“你平日话都不多说一句,今日却能说会道,我说不过你。”

“雨停了,我们要走了。”

胡碟走至门前,却转过头,脸上神情讳莫如深:“洪老太太,你儿子生死未明,我劝你,对许梅香好些,否则她一生气真把你儿子克得死无全尸了,那可说不准。”

洪老太太碰倒了桌上的杯子,碎裂的声响炸破,哆嗦道:“你……你们”

谢明乾安静看着胡碟此举,沉默抬脚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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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伤到了?”胡碟问。

几人回县衙一齐用了饭,因着春雨仍未归来,便在玄鉴堂围坐。

春二抱着许梅香悉心包给她的海棠糕,神色恹恹道:“自小习武,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自小习武还被个杵拐杖的老太太打着了?”

“就是。”谢明乾用一方雪白的绸缎擦拭着当关剑,有些戏谑道,“你和你哥哥春雨一样是专责千里传信的暗卫,身手敏捷,动作轻盈是你们的特长,怎会连个茶杯都躲不过?”

“我……”春二耷着眼皮瞟她们一眼,有些委屈道,“她说叫我去查案是要害死人的,我十几年都跟着将军,上阵杀敌也做得,什么叫我会害死人啊,没听过那么难听的话。”

胡碟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你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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