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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刺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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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的汉女宫女大多是被买来的奴隶,挨打受罚是家常便饭,遇到有不良癖好的主子,境遇就更加凄惨,阿?吃痛的眼神,男人想起自己的阿妈,同样是汉女,同样楚楚可怜的眼神。他心软了,手下力道减轻,腹诽:蓝毗尼宫的那位,看来真如传闻那般刁蛮。

小宫女又低下头不说话了,多余的求饶都没有。

他难得多管闲事一次:“诶……你不是饿了吗?”

他拦下一个膳房出来提着食盒的侍女,掀开盖子,正要拿吃的东西,阿?见时机来了,拎起裙角从男人手臂下钻了出去,拔腿就跑,情急之下就容易嘴瓢:“多谢壮士,饭我自己偷。”站在原地的男人嘴角一抽,从贵人到壮士,心情有点复杂,目送小侍女飞奔的脚步,“原来是个傻的。”

饭,果然是偷的香。

男人从食盒顺手拿了串葡萄,扔进嘴里一粒,将小侍女抛在脑后。

膳房内,新来的宫人没有规矩,乱哄哄的。膳房的厨娘忙碌又胆小,只把准备好的吃食随便放在桌上,挂上各宫的牌子,由侍者自行领取,不受重视的宫殿,错过了也没人管,比如北苑,不知是有意无意,成了没人愿意去的地方。

站在宫女们身后,阿?看到边上的两个盒子,孤独地被丢在角落,挂着一片木牍,写着“北苑”二字。她悄悄蹭过去,提起食盒就要走,后面有人突然喊:“站住。”

阿?慢吞吞回头,厨娘见是个生面孔,“不懂规矩?”

阿?忙拉过裙摆,将腰带上挂着的玉牌给她看,厨娘不耐地道:“上次送去北苑的食盒,记得拿回来,也别再问有没有酒,喏……瓦罐,自己装水去。”

“是。”阿?应合了一声。

她拎起瓦罐去水缸舀水,然后将水罐像其他人那样顶在头顶,拎起食盒向门口走去,好在这里离北苑不远,她没看到,身后厨娘对她纤瘦身板表现出的力量的赞许眼神。其实,她伤口隐隐作痛,看来北苑的人境遇好不到哪去,昔日坐上宾,如今阶下囚,连伺候吃食都被推三堵四。

好不容易快到了,隔着院墙听到有人吵闹。

北苑原是下人们的住处,如今三排里外住满了人。

一个尖锐的男声摇着木门大喊:“我是疏勒二王子,这个馕归我!”

每年参加诺鲁孜节的贵族们很多,今年由于吕光大军讨伐,漠北的战乱频发,小国皆降,逃窜到于阗的人比往年都多,别说商贾,连各国逃亡来的王子贵族,都落了个行刺的嫌疑。

真是人在大漠漂,祸从天上降。

门口,一个胖胖的大胡子挤走他,“阿扎提,昨天回鹘的那个公主,到现在还没回来,怎滴?你也想被‘特殊照顾’?”

阿扎提淬了一口,“于阗王被刺跟本王子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才可疑。”

胖胡子好心当成驴肝肺,一脚踢在阿扎提的屁股上,阿扎提摔倒在地。院子里瞬间推攘起来,吓得几个女眷缩在偏房中,不敢出来。

人群后的树下坐着两个年轻人,冷冷看着搅起的内乱,天青色锦袍的男子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人,“宋繇,是时候了吗?”

俊美的华服少年抬头,穿过树叶望向天空,紧抿着发干的薄唇,摇了摇头。

李瑾最看不惯他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昨日起就断了信鸽,外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他有些坐不住,宋繇按住了他,“于阗王遇刺,是我们低估了局势,如今敌暗我明,暂且稍安勿躁吧。”

李瑾看了眼四周,小声道:“要不然,我想办法逃出去。”

“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按计划行事。”

李瑾再怎么鄙视宋繇,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李氏这些年快速崛起的原因之一,就是年轻子弟被训练出同心协力的大局观。冷静之后,他突然问:“阿?走了?”

宋繇看了他一眼,“嗯,总比留在这里安全。”

他说的没错,李瑾颓废地靠树坐着,庆幸还好阿?不在这里。玄玉阁表面风光无限,其实内在艰辛和危机,他们这些跟家主的人最有体会。

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忽从外面传来。

“我……我是来送饭。”

二人先是一愣,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赶紧奔了出去。

小院是土夯建造,门上了锁有两个守卫负责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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