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雨祭（2 / 2）

因对衙门有天然的畏惧，大家只远远的观望着并不敢靠近。各自小声的猜测着这些人的来意。

村长过来后便开口问道：“不知各位大人，今日前来大丰村是有何事？”

领头的衙役看了周围的人一眼，说道：“是好事。朝廷见如今天旱，百姓生活困苦，所以特意请了仙师前来做法求雨。老爷说了，朝廷体恤民情，咱们百姓们也不能干看着，很该自己尽一份心意。也不用多，每户二两银子就可以了。”

衙役的话一落音，村里人一下就炸了锅。就是丰年，一户人家一年也未必能攒下二两银子来。更何况大旱三年，家家户户连肚子都填不饱了，哪里还有二两银子往外拿。

于是现场马上就响起了议论声和哭声。那衙役见状大声喊到：“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要反抗官府不成？”

村长见衙役面有怒色，忙喝止了村民们的哭闹，对衙役赔笑道：“大人误会了，我们没有反抗官府的意思。只是您也知道，这几年年成不好。咱们庄户人家哪个不是勒着腰带过日子，勉强饿不死罢了。现在，委实是凑不出这么些钱来。”

说着从怀里摸出几个铜钱递了过去。那衙役接过铜钱，在手里?了?，说道：“不是咱们哥儿几个不肯宽限，上头这么说了我们也只能照做。这样吧，我们五日后再来，到时要是还凑不出来的就只能拉去做苦役抵债了。”

说完带着几个杂役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众面色愁苦的村民们站在地头上迎着秋风瑟瑟发抖。

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明知道是上头胡乱摊派的明目，可你要是真敢不交，人家也真敢把你抓去做苦役。在这上头，从来是没有什么人情好讲的。

不出意外，晚上吃过饭以后陆家便来了客人。先是大伯和三叔。

陆父那一辈儿有兄弟三人，都在大丰村住着，各自家里都有十来口人。陆父行二，上头一个哥哥，下头一个弟弟。老爷子和老太太如今也还健在，跟着大伯父一家过活。

两人来了以后，陆父请两人抽了一袋烟，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子递了过去。兄弟三人同一个村子住着，各自的情况都彼此了解，并不用多说。陆大伯和陆三叔拿着银子叹了口气，又沉默着走了。

两人走后，家里又陆陆续续来了三四个人。也都多多少少借了银子出去。没办法，都知道他们几家孩子能打猎，最近多少赚了些银子。相熟的人家遇到难关了，难免要来借点。

有那是在凑不出银子的人家，便只能把新打的粮食装了，拿到镇上去换些银子补上。至于剩下的，还够不够熬到明年麦熟就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

陆澈和陈禹从州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不少人家抗着麻袋，愁眉苦脸的往镇上走。

两人一看便知道，这一定是村里又出了什么变故。不然以今年的年景，自家都不够吃，怎么会有人卖粮。

回来把银子交给陆母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