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红耳鹎之谜下(1 / 2)
每当她奏响鸟哨,背后就像长出双翼。
温霖一直这么认为。那只鸟可爱灵动,整体呈灰褐色,头上像戴了顶黑帽子。他以为宁蓁要在掌心迎接它,与自然融为一体。
但她反而不动声色退了两步。
犹豫一瞬,他问:“为什么要退后?”
小山雀蹦到桃子旁边吃起来。宁蓁静静看着,说:“太近了。”
她的安全线远比预想的严格。
“永远不要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接近野生动物。”
她转过头,视线上升。温霖从那道冰冷的目光中感到一丝震慑。
“最严重的话,可能会死。”
“……我记住了。”
他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紧张。
宁蓁的表情反倒松懈下来:“不过概率非常低,避免直接接触就好。”
谁都无法断言野生动物有没有携带真菌或病毒。部分病原体对动物无害,对人类来说却是潜在的威胁。
温霖拍下那只沼泽山雀吃水果的瞬间,谨慎地回到她身边。
“该走了。”她说。
某个生命孤零零地留在这里。宁蓁在墓前久立,胸口生出一股陌生的寒意,蹂躏着她的心。
“这条线索暂时和红耳鹎无关。”温霖对着石碑颔首,“打扰了。”
她走在后方,依依不舍地往回看,直到那座坟墓彻底藏入林叶。
淙淙的溪水愈发清晰。
鸟鸣声远了,近的是他的背影。
“其实,除了人为没有别的答案吧。”温霖注意着脚下的路,说。
她以沉默代替同意。红耳鹎和凤头?常年游荡于长江以南,在北城,它们甚至算不上迷鸟。
“不然我们等等看。”他提议。
“你的意思是……”
脑海中,一张叠了三折的白纸徐徐展开,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手写字,她恍惚读到其中一句??
“因为,”温霖的嗓音从身前传来,“凶手要回到犯罪现场。”
他没有回头。宁蓁视线攀在他的背,再滑落到他手臂的绷带上,如同沸腾的蓝色血液那样流动。
他说出了我脑内的想法。
怎么做到的……?
单纯的巧合吗?
她决定要问,只要用玩笑的语气就不会显得太唐突。但前面的人忽然步履一顿,她嘴边的话又收回来,额头险些扑到他肩膀。
温霖旋身挡住了视野,像一阵风。
“有点恐怖。”
“什么?”
“一个鸟窝,我建议你别看。”
“我确实看不见。”
他不是热衷故弄玄虚的性格,只安静等待着宁蓁的选择。
最终她决定:“让我看看吧。”
他让开一个身位。硕大的鸟窝掉落在草丛中,枯枝摔散了,骨折似的七零八落,里面盛着一团黑黢黢的东西,盘成圆形。
黑色极细的丝线。
……头发?
怪不得他说“有点恐怖”??乍一看就像鸟窝里埋了颗人头。
“应该是喜鹊的窝。”宁蓁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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