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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也许你说我是她的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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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声巨响。

危险被弹回,周围顿时寂静,只剩下塑胶地板上清脆的跳动。

“我草……没出事儿吧?”

高年级生压抑着不安。

离她最近的人主动上前,担起查看伤势的责任。

他喘着气跑到一半,眼睁睁看见师姐仰起头,目光抬升,与挡在她面前的新哥交谈。

*

当天他就希望母亲的再婚对象赶紧带他儿子走。

家里,晚餐是他们难得的交集。饭桌上气压极低,温霖杵起筷子,咬着牙打破了沉默。

“她没受伤吧。”

“谁?”

“差点被你们的球砸到的女生。”

“没有。”

相差四岁,三个年级,距离太遥远,所以通常无话可说。饭后,温霖重重关上卧室门,启动游戏,重新返回腐坏绝望的世界。

“YOUDIED”。

第十五次死在BOSS的雾门后。

角色在地上疯狂翻滚,简直是只焦躁的刺猬。

死亡的杂音鼓噪着心脏。手柄丢在床尾,温霖抱住膝盖,脸上映出屏幕里幽邃的颜色。

校园内流行着崇拜学长的热潮,闭着眼都知道新哥那种人在整个学生生涯能被暗恋多少次。妒忌么,抑或羡慕?无所谓了,他唯一迫切想了解的只有师姐的心意。

篮球场边一面之缘,你会不会对他心生好感。

也许我要亲自确认才行。

又一个长达四十分钟的课间,温霖拨开人群找到她。他侥幸为自己开脱,二中校园终究是块封闭的区域,所以在湖边邂逅只是纯粹的偶然。

微风拂过水面。

他装作同行,远望着那道背影。

湖水折射的光漾起波纹,白鹅上了岸跃向草地,让师姐和她的朋友为之停留。

除了朋友别无他人。

后来她提起了差点被砸到头昏的事,信里文笔流畅生动,将回旋的篮球看作小行星意外飞坠,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仅在末尾一笔带过。

师姐不书写悸动的情愫,迄今为止身边也没有任何男生。

他历经两个月得到结论,每天每天,她成为迈进学校大门的支撑。等到该安心时,温霖发现这饮鸩止渴的行为已经成了瘾。

他好像,无法停止。

冬季的气息逐渐来临。

那日寒冷,天倒晴得万里无云,他拉高校服里黑色帽衫的衣领,阴沉地跟在后面。

她左手边总是同一个朋友。她们去了操场,东面围网种着棵杨树,叶子稀稀疏疏落了大半。

温霖漫不经心躲着,实际上不敢逾越一步。

师姐的身影变得迢遥,他看见她在手心捧起一个东西??在来来往往的信件中从未出现过的,能够召唤飞鸟的魔法。

十二月,候鸟早已飞往温暖的南方。有些小家伙还留在北城,白色的,长尾的,活泼灵动的,纷纷张开翅膀,为了她于此降落。

洁白羽毛迷了眼,视线却震撼得愈发清晰。

她腰背笔直,优美身形几乎融化在冰冷的空气。那一刻他胸口泛起痛楚,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深陷其中。

“永远”是十四岁都不屑一顾的陈词滥调。

但他永远记得她吹奏鸟哨的模样。

斑驳的光洒在眉梢,不可冒犯,不可诱惑,不可动摇。

*

目睹那一幕后,师姐仿佛离他更远了。

清冷的她写下了细腻温柔的信。温霖越迷恋就越被卑微反噬,结果,路边迟迟没被撤掉的宣传板竟变成离她最近的地方。

北城的严冬萧瑟漫长,寒风肆无忌惮敲打窗户。临近期末,文学社活动截止,回信躺在书桌上寄不出去,只好裹着被子,百无聊赖地打开PS3。

他已经习惯了游戏内残忍的折磨,但仍然下意识提防着送给他光碟的人。

有时父母外出约会。闲暇的休息日,新哥在走廊碰见他,欲言又止。

温霖通常低着头默然侧身。

只要不毕业,他就是他的头号假想敌??在这层意义上,他平等地厌恶每个男生。

刺猬竖起浑身尖针,紧接着彻底爆发。

师姐太受欢迎了,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小心翼翼地藏着。他认定她不可冒犯,耳朵却捉住污言秽语,在气温只有零下二度的那天。

“宁蓁啊,长得真漂亮。”

羽绒服,蓝裤子。看样子是两个高一的抢了他的宣传栏,对照片指指点点。

“人家可高贵着呢,到现在都没交男朋友。”

“这种假正经我初中见得多了,没准以前打过胎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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