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喜欢不会错的(2 / 2)
其余山匪很快剿灭,官兵纷纷聚到房协之身侧,只见房协之面色阴沉地抬起手中长剑,朝闻鉴的方向一指:“司礼监掌印闻鉴谋杀朝廷命官柳行云后假死潜逃,并欲与山匪勾结,拒不伏诛,现命你们将其即刻斩杀!”
他就不信闻鉴带着这么几个人,还能从他手下逃了!
一群官兵大喝着朝闻鉴冲去,闻鉴身形未动,却是不由自主偏过头,将注意力放在了身后。
那个他未敢宣之于口的名字,竟从他人口中说了出来,虽早有预料,但……
距离他不过四尺的距离,月慈站在那,浑身却仿佛被河水漫灌包围,听不见声音,也看不到那些身影。她垂落在身侧的手此刻因为用力而紧握着,指节泛白,隐隐发颤,那些方才被闻鉴擦拭过的地方,每一寸都像被火烧过一样变得滚烫,几乎要透过皮肉烧进骨子里。
她的四肢百骸却是发冷的,如此内冷外热,以至于她的脑子开始发晕,昏昏沉沉,甚至能听到阵阵耳鸣声。
身体的行动比脑子更快,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匕首从山匪头上的背上拔出,然后朝着那道石绿色的身影靠近。
比起仇恨,她心中此刻多了一种被戏耍的愤怒,以及厌恶。
闻鉴感知到来自身后危险的逼近,青雀却先他一步将人拦住,打落其手中的武器,正欲挥刀时,被人及时叫住。
“让开!”
青雀只得退下,转而应付那袭上来的房协之。
月慈又随意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柄剑,直冲闻鉴而去,如同被仇恨吞噬的行尸走肉。
她曾经有过些许怀疑,但当怀疑成立,那个名字重新出现在她耳边时,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笑话。
闻鉴的功力不知恢复了几成,但现在月慈显然无法伤他,每一招每一式都不过是在胡乱挥砍,而男人躲得轻轻松松,毫无压力。
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个被人戏耍的夜晚,且又是折在同一个人手中,月慈眼眶发红,两只手也在发麻,只能将剑握得更紧。
闻鉴侧身躲过一劈,随即猛地抬手扣住对方手腕,将人整个按在石壁上牢牢禁锢。
“就这么想杀我?”他嗓音微哑,落在头顶。
月慈用力挣扎了一下,见无法挣脱,只能磨着后槽牙,愤恨道:“光杀怎么够,像你这种人,就该被千刀万剐!”
没错,就是这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比起当年一点没少,反而更甚。
于是闻鉴平静而又沉声道:“可我是你亲手救回来的,是你的第一位病人,你舍得杀我么?”
此刻月慈恨不能将这双救过他的手给剁了,她最后悔的事就这么被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像极了一种傲慢的嘲讽。当她告诉他自己的仇恨时,他心中必定觉得好笑。
越是想到这点,月慈越是懊悔。
她猩红的眼中仿佛在燃烧,啐了一口道:“该死的阉狗,你如此戏弄于人,必定会不得好死!”
闻鉴眸色顿时一沉,趁此机会,月慈猛地一头撞了上去,后者下意识躲过,禁锢着她的手却松了。
于是月慈重新提剑刺了过去,这一次,她刺中了。
闻鉴站在原地,并未躲避,那一剑几乎将他的胸膛贯穿,可女人眼中的火焰却半点没消,不知怎的,他忽然感到有些欣慰。
是的,就该这样,不必心慈手软,这才是她。
“大人!”
看见这一幕的青雀心中也升起一股怒气,提了剑就要给闻鉴出气,可闻鉴却将他呵止:“退下!”
青雀不明白,当真不明白了。
反倒是房协之好像看懂了些什么,古怪地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这向来不近女色的阉人竟然也有了在意的姑娘,可他配么?
房协之笑完,便在想,他其实没有把握能在这里杀了闻鉴。
且不说闻鉴自己的功夫了得,他身边的那些黑鸟卫亦是绝顶高手,以房协之对闻鉴的了解来说,如果今日没能在这里对其一击毙命,那么闻鉴将会毫不迟疑地杀了他。
现下双方交战,人数不等的情况下还是他这边落于下风,久了情况只会更加不妙。
房协之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做下决定,将剑收回剑鞘,喊停了那些官兵,又换上了一副客套的语气道:“相信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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