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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追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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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玉盏凑到唇前时,他从缝中斜瞥了金翎一眼,沉声道:“德亲王。”

金翎瞬间勃然大怒,摘下头上的一支金钗朝男人丢了过去:“放肆!德亲王也是你这等阉人配提的!”

闻鉴一边饮着茶水,一边抬手稳稳接住了那只金钗,不慌不忙的讥诮道:“太后应该清楚,德亲王手上纵有再多助力,也无法将陛下从那个位置上直接拉下来。这些年若不是奴才暗中为太后办事,凭您这谋划,怕是有心而无力。”

金翎恨得咬紧了牙,但就像闻鉴说的那样,她和德亲王能走到今天局面,闻鉴功不可没。

这人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由他去处理的事总能以一种高效而又没有后患的方式达成,加上他原是皇帝尉迟泓最信赖之人,有他在皇帝身边周旋,他们的计划总能一路顺畅。

可她依然觉得此人不可全信,原因在于闻鉴知道的太多,行事也较为诡祟疯狂。他既能毫不犹豫地动手杀了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柳行云,亦能背叛原主尉迟泓,焉知他不会背叛她。

“你想怎样?”当务之急,是稳住这个疯子,否则谁知道他能在这轩德宫干出什么事来。

闻鉴放下玉盏:“还请太后还奴才清白,让奴才死而复生。”

金翎冷笑道:“凭什么以为哀家会帮你,只要哀家在这喊一声,便有无数禁军将你拿下!还岂容你在这放肆!”

“户部侍郎,李尚。”

“什么?”

闻鉴声音虽轻,落在她耳中加上那戏谑的一瞥却如泰山压顶般:“李尚原是我的人,太后以为……他当真会效忠于德亲王么。”

??

今夜月光黯淡,幽深寂静,一辆马车疾行于山中,踏碎了这场沉默。

去往云城需要不少时日,庄泽宣怕拖得时间久了,恐遭那些人追上,便带着月慈日夜兼程。

两人坐在一辆马车内,月慈因为赶了数日的路而疲惫的靠在箱壁上睡了过去。庄泽宣看了眼窗外,依稀见路边的界碑,知晓马上就到云城,便稍稍安了心,觉着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总不至于在这地方下手。

他放下车帘,抬眸望向倚靠在对面熟睡的月慈。女孩长大后便如夏日池子里盛开的荷,干净的不染一点尘埃,初见并不会太过惊艳,却足够勾人,好似在荷花池中窥见叶隙后的一抹别样光景。

令人心驰神往。

那颗脑袋靠在边上睡的并不舒服,马车颠簸,她的脑袋便时不时点一点,往旁边歪去,然后又在睡梦中挪回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一来二去后,那双眉头很快便蹙起,疲态更甚。

庄泽宣心念一动,犹豫半晌终于决定坐过去。他手指在膝上蜷缩着,神情颇为紧张地扶着月慈的脑袋,将她小心翼翼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又是那股熟悉的幽香,应是某种药材混杂的气味,并不难闻,反而十分清冽,容易让人精神一振。

庄泽宣僵直着身子,时不时侧目去看月慈,只是稍稍垂眸,就能看见女子薄薄的唇微微张着,时不时砸两下,像是梦到吃了好吃的食物,很快便将眉间的那点不快驱散。

月慈原是梦到自己在骑马,想来是最近马车坐的多了,那马撒欢似的跑,颠得她脑壳疼。后来她从马上摔了下来,梦境便顺着转换,又是熟悉的院子,父亲将摔倒在地的她扶了起来,又牵着她坐到桌前。

桌上摆着一叠桂花糕,几乎快要忘了那是什么味道的月慈猛地拿起几块就往嘴里塞,可这空中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只苍蝇,不仅在她身边绕着圈地飞,还差点贴到她脸上来。

气得月慈抬手便是一巴掌朝那苍蝇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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