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夜来(2 / 2)
“昨个儿我瞧见你们巷中那个叫云绣的宫女与胡二走得挺近,你可得当心些。”四喜儿低着声量,只让宋纯熙一人听着。
“云绣?”宋纯熙略微诧异,脑海中浮现出今晨云绣在门外等自己的情景,沉吟片刻:“我知晓了。”
四喜儿见宋纯熙将自己的话放在了心上便松了口气,胡二是张海的人,宋纯熙身边的人与他来往定然没憋什么好事儿。
东西送到之后四喜儿就与宋纯熙告了别,宋纯熙将小六子的遗物收好,回首看到正腼腆与人交谈的云绣,眸光微微一闪。
乾清宫。
“放肆!”
永和帝重重的将一盏瓷杯砸到地上,碎片四溅。
“吉元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般替他说好话?!”永和帝怒目圆睁,盯着张海的眼神似是要喷出火来。
“陛下恕罪!”张海鹌鹑似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颗的冷汗从额上滑落,心里头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就不该收了那吉元化的银子!
吉元化乃是鸿胪寺左丞,再过几日鸿胪寺少卿便要告老还乡,这少卿的位置就空了下来,左右丞便可有一人能继任少卿之位。
右丞风评上佳,这鸿胪寺少卿的位置多半要落他头上。
于是吉元化便找上了他,希望他在永和帝面前说说好话,本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能不能成也看天意,没成想竟触了永和帝霉头。
头两日永和帝为求生问道欲在上京内修建道观,却发现国库空虚,连建座道观的银子都拨不出来,后经查出各方官员竟敢贪污民税,收入国库的银子少之又少。
永和帝当即震怒,下令严惩,不少官员折在了里头。
现在张海胆敢公然收受官员贿赂,不正撞上永和帝的枪口了吗?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张海发了狠般扇自己的脸,不一会儿两边的脸颊都肿了起来。
听着耳边啪啪作响的耳光声,想起当年他奋死为自己挡刀,终是顾念着那点儿主仆情分:“够了,看在你伺候朕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便饶你一次,若有下次,朕摘了你脑袋!”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张海涕泗横流,宛若真的知错一般,但其实心里已经将吉元化骂得狗血淋头,更是盘算着如何将自己今日受的罪从他身上讨回来。
“滚吧。”永和帝不耐的摆了摆手,不再去看张海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的丑样儿。
“是是是!”张海不敢有半点耽搁,连滚带爬的出了乾清宫。
待张海走后,永和帝揉了揉胀痛的鼻梁,面色带着一丝灰败。
魏?目光瞥了一眼殿中的小太监,小太监随即小步走到永和帝跟前,恭敬的呈上玉盘:“陛下,该用仙丹了。”
玉盘上放置着一颗漆黑的药丸,永和帝如见珍宝,小心翼翼的将之放入口中,混着茶水咽下。
药丸入喉,脑袋的疼痛感霎时消失,眼前变得一片清明,脸色也明显的红润起来。
魏?平静的将永和帝的变化收入眼底。
“贪污案办得如何了?”永和帝问。
“回陛下,已将数个涉案官员抄家,搜出的银两正好填补了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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