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2 / 2）

周子烬推不过，只能先收着，表面上乖巧的点头，全都一一应下，其实心思已经飞了！他又不是真正才19岁的少年，这些道理他都懂，可有时候，就是不忍心！这个时代太坏了！以前看鲁迅的《狂人日记》，还不理解为什么翻开史书，满本都写着‘吃人’二字！直到他真正落入到这‘历史’里，他才知道某些人究竟能残忍到什么地步！

只是他倒是乖巧了，倒给周子烽弄疑惑了：“这次怎么不反驳？”

“反驳了也没用啊！我还是会继续做我认为该做的事，而你下次还是会继续讲，已经成循环了，累了！”

周子烽叹了口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要这么执拗？他问周子烬：“所以，有什么意义呢？你对我的话不耐烦，那些受你恩惠的又有几个念你的好？白惹一身腥！”

周子烬摇头，神情难得的认真了几分，打算跟他这个世家公子教条下培养出来的兄长，聊一聊自己的想法：“人活着本来就没有意义，我也不图别人念我什么好！你们追求意义，计较得失，做事总是权衡利弊，讲究利益交换，那是你们的为人处世方法，我不喜欢，但我没有评判过你们方法的对错，只是你们也别总想着纠正我！我就是看不惯有人受欺负！”

“你看不惯的是不是也太多了？！”

周子烽冷笑，并且怨气十足：“你把辛苦挣的钱拿去养那些孩子就算了，就当给佛祖添了金身！可那些没用的平民受下欺负怎么了？他们死了自然有官府管，你插什么手？也不想想，能欺负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哪个是好性子的？你是不是以为你很有本事，上赶着和那些人斗？！”

周子烽说着说着便情绪上头，原本语重心长的语气，已经变成了满满的怨气！

他责问周子烬：“你替那些平民出头就算了，柳阁老他孙子请人代考这事为什么也掺和进去？我知道你有性格，你不随波逐流，那你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管那些吃力不讨好的闲事做什么？非得要给自己塑个金身去成佛成圣不成？你知不知道，柳阁老不仅是这次科举的主试官，他还是我直属上司？就因为你多管闲事，差点断了我前程！”

周子烬有些困，不想跟他争吵，本打算忍着让对方说几句就算了，但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劲了，他纳闷反问：“柳阁老他孙子关我什么事？谁说这事是我说出去的？”

“不是你是谁？这都城还有谁管这闲事？”官场上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几乎算是默认的潜规则！以前也不是没有这事，但偏偏就这次，周子烬参加完科考就爆了出来，传的满城风雨！再加上周子烬以往的‘青天’名声，不怀疑他怀疑谁？

周子烬刚想张嘴反驳，但忽然想起前几天收到的消息，就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提醒他大哥：“反正我没说，这次科举的事你看着吧，还没有完，柳阁老这次八成得回家颐养天年了！虽然他那位置你暂时坐不上去，但仕途算是保住了！”

“要我谢谢你吗？你是不是忘了，这次科举我是提调官！”

“这也能牵扯上？你不就负责组织协调和保障后勤吗？你也参与阅卷了？”

周子烽没说话，面色有些沉，看样子是真的牵扯进去了！

他倒没有怀疑他这弟弟的消息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