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猎人姜火种(2 / 2)
她蹙着眉,眼睛斜向上转了一圈,在脑海里搜索着熟悉的面孔。
她思索了半刻,剑眉忽然舒展开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厚实的嘴唇扬起雀跃的笑容:“你是姚小虎。”
“你都长这么大了啊?上回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到我肚子那么高呢!不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会是又跑山上玩然后迷路了吧?怎么还带了个朋友?姚小虎,你不长记性是吧?又要我大晚上把你送回家,这回我一定要见见你妈爸,让她们好好教训你这个小崽子一顿!”
青年听见“姚小虎”这个名字后,略显疑惑地歪了歪头,姚胜男冲她撇了撇嘴,当时这个名字是假名,她故意取来骗猎人的。
姚胜男还在组织语言呢,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讲,本来还想着有机会就拉着青年开溜的,谁曾想到又遇上熟人了。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的猎人就板着脸,叉着腰开始教训起姚胜男来了。
“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你差一点就被狼给啃得脑袋都掉下来了,这他爹的可不是开玩笑的,大山可没你想象得那么美好,弱肉强食,尽是残酷的一面,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能搞懂的!”
姚胜男啧了一声:“姜火种,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不也才十五六岁!”
她十岁那年第一次遇见姜火种。
也是第一次发现了与村民口中、自己眼里看见的任何循规蹈矩的人外,都截然不同的一种活法。
后来,她又遇见过姜火种几次,但是都只是恰巧碰见她来村上歇脚。
她坐在阿嬷的大院子门口,坐在用布料撑起的绑在大树上的遮阳“伞”下,她歪着脖子仰头躺在木椅上,静静地看着阳光穿透樟树的枝叶,光斑落在洗得发白的遮阳布上,风吹得呼啦作响,如浪潮翻涌。
右脚搭在左脚上,慢慢地晃悠着,在地面上平膝地自然伸长,她的双腿甚至比木桌子还要长。
她就在这样酷热的季节里,一口一口地喝着滚烫的大麦茶。
阿嬷让她喝凉的,她不听,冲着阿嬷挤眉弄眼地吐舌头。
说是阿嬷,但其实也只是与她并无血缘关系的老人。
老人的子男都早她而去了,配偶也早早离世。
她一个人活在一间大瓦房里,村里人都说她命苦,说她可怜,但是她看阿嬷总是笑的,到哪里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每天起床就会打一套太极拳,七十岁了仍然能挑起二十斤的担子上田里干活,到了晚上就上其她老人家嗑嗑瓜子,做做米面。
周而复始,她身上有着旁人都没有的柔和,而非苛责。
姚胜男很喜欢她。
她总觉得村子里的人说的话要反过来听,人们总是喜欢说反话、说假话,这里面半真半假却都无意识地投射出了他们自己的看法。
姚胜男很小的时候,就不信他们的话了,她喜欢自己去认识这件事的原貌,往往发现是与村里人说的大相径庭。
这就是谣郎的诞生吗?
姚胜男看着在旁边说小话的?夫们,有点厌烦地皱了皱眉。
可是看起来男人更喜欢搬弄是非,还总是装模作样地在一旁说自己不想听,却硬是加入话题,再说几句捕风捉影的话,还要踩女人几句拔高自己,女人就气得打他,画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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